唯有对温晚,总裁才会失去自我与冷静。
“贺先生,受害人被邵医生送上救护车,他们一起离开了。”
小警察拉开贺澜琛的手,做出解释。
贺澜琛还想追问什么,当听见温晚坐上了救护车,他漆黑的眼瞳变得更加深邃,薄唇抿了抿,“她出事了?”
小警察怕贺澜琛担心,急忙做出回应,“倒也不是有生命危险,是找到她的时候呼吸微弱,外面太冷了,再加上她的一只手全是齿印,手掌血肉模糊,双脚也是,我听同行的医生说,那双脚估计袜子和皮肉都粘在一起了。应该是走了很久,而且根据调查结果,她在遇害前并不是第一时间给邵医生打的电话,她遭到拒绝后内心该有多么的绝望。如果我是受害人的父母,都后悔把女儿嫁给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渣。”
“就你话多,把人带走先……”前辈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把小警察赶走了。
前辈是邵锦鸳的朋友,关于贺澜琛和温晚的关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当小警察说起那边的情况。他不但不阻止,相反还在心里给这个傻憨憨鼓掌。
贺澜琛听完小警察的话,想到温晚给他打电话时的绝望,他还说她是假装,想博取他的同情。他真想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口,她听完后该有多么的绝望,伤心?
“卫明,你去盯着警察局那边的情况,一旦绑匪招供,不计代价寻找真凶。”贺澜琛阴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驶远的警察,鸣笛撕破了黑夜的沉寂。
医院。
温晚被送到急诊室进行抢救,邵锦鸳走进去和身旁的医生低声交代了一句什么,医生去请了另一位科室的医生。
邵锦鸳前程站在走廊上静等着温晚的身体检查情况,如果有个万一,他会让贺澜琛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他还站在原地,一人急匆匆来汇报,“邵医生,我这边建议做流产手术,病人的身体太虚弱了,她失去了求生意志。”
“不行。”邵锦鸳第一时间拒绝提议。
宝宝对温晚来说是救赎她的一束光,如果把这束光关闭,她往后的人生都会变得支离破碎,痛不欲生。
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站在原地踌躇,“邵医生,你倒是想一下办法,她只要血压什么的恢复正常,肚子里的宝宝也不是非做不可。”
“等我。”邵锦鸳朝着前方走去,他动作潇洒地伸开双臂推开急诊室的大门/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邵锦鸳趴在温晚的耳边轻声细语,“温晚,你妹妹要死了,你要是死,她就会被停在太平间无人认领,还有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你一直保护的宝宝即将会失去出生的资格。醒过来温晚,只要你活下去,人生处处有希望。”
急诊室的医生没有上前阻拦邵锦鸳的行动,他们都是当医生的,救死扶伤是职责,救一个人就是救一个家庭。
邵锦鸳看到数据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退出了急诊室,把温晚交给了医生。
贺澜琛赶到的时候,温晚被送进去加护病房。
他要进去看她,被邵锦鸳拦下,“她嫁给你三年,就算是你养的一条狗,每次你回家看到狗像你摇尾乞怜,铁石心肠也感动了。怎么,你居然不相信她,去相信你自己的直觉?要是你连枕边人都无法保护,不如死了算了。你说呢?贺少。”
这句贺少是邵锦鸳对贺澜琛最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