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卞副将饱经风霜的脸上落下的雪花化水,他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一般,只定定的站在那里,如一棵苍劲的老松,注视着她前行。

梁崇月也不再劝说,而是转身撑着伞朝着书房走去。

这一路上积下来的雪没过脚踝,等梁崇月到达书房门口的时候,鞋袜已经湿透。

冷冰冰的裹在脚上,连带着身上都少了些暖和气。

梁崇月推开书房大门,这才发觉居然没锁,外祖父还真是放心,也不怕会有人趁乱溜进来。

进到屋内,因为无人在此,所以也没有烧炭,屋子里面没比外头暖和多少。

梁崇月放下油纸伞,将冻僵的手放到嘴巴哈了口气,再搓了搓,感觉手上温度回暖了些,才开始打量起外祖父的书房来。

她来的次数不算多,但这里面各种物件的摆放多少心里都有数。

梁崇月在书房里转悠了一圈,大件上没有任何搬动的痕迹,倒是几样平日里不起眼的小件都被移了位置。

梁崇月将那几件小件拿起仔细的看了看,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变化。

就连她觉可能会有问题的地方都尝试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暗道暗门的地方。

梁崇月相信卞副将不会拿外祖父的事情来骗她,目光在整个屋里又转了一圈,梁崇月准备重新再仔细搜寻一番。

忽然抬头间,梁崇月看见了房梁上的一处凸起。

很不明显,加之房梁上光线不好,若不是她眼力惊人,估计也不会发现。

梁崇月脚下运气,直接飞升到了房梁上,那一块凸起的地方正好在外祖父平日里常坐着的位置正上方。

梁崇月轻轻拨动了一下那块小小的凸起,凸起的木头被移动了一点,梁崇月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屋子里面有任何动静。

梁崇月坚信外祖父留给她的东西就藏在这凸起的木头上面,梁崇月上手将那块凸起的木头用劲按了又按,直到将凸起的木头完全按到和整个房梁平齐的高度。

下一秒,梁崇月就听到了有东西移动的声音。

梁崇月的目光顺着声音发出来的的方向看去,居然是外祖父平日里经常坐着的那张椅子下面的石板在动。

梁崇月正准备下去一看究竟,却不曾想她的手刚离开那个凸起的木头,移动的石板就停住了,大有回缩的架势。

梁崇月的目光落在凸起的木头上,见她刚才放手,刚按下去没多久的木头又再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回弹上来。

“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技术。”

梁崇月感慨之余,随意扯下一条系带,再将自己手上的玉戒指取下来,用系带将玉戒指与那凸起的木头包裹到一起去。

确定好这凸起的木头已经被牢牢压住后,梁崇月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还是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梁崇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缓了一会儿,梁崇月才抬脚朝着那块移开的石板走去。

石板下面挖出来的空间只占了石板的一半,却放的满满当当。

入眼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封信,梁崇月将信件拿起,感觉到里面传来的重量,并不是纸张该有的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