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梁湛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可他若是现在伸手,以崇月那给点甜头就蹬鼻子上脸的本事,先前的布局就白费了。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有臣妾在就够了。”
向华月搀扶着崇月,将披风给她穿上,让崇月将半边身体全都靠在自己身上,撑着崇月离开了养心殿。
刚出养心殿,步辇就等在了外头,梁崇月艰难上了步辇,出了养心殿才朝母后道:
“母后,平安和我的暗卫还在午门外等着,劳烦母后派人去通传一声,让他们先回去吧。”
梁崇月说完后,就见母后一个眼神过去,李谨公公就放慢了脚步,一会儿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先别说话了,小心喝着冷风,再冻着了。”
母后一直跟着步辇走了一路,除了时不时的抽出目光看向脚下,这一路上,其余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等到了翊坤宫,梁崇月回到自己偏殿,回到那张熟悉的床上,没一会儿就感觉到累了,但心头总有事压着,叫她不能放心入睡。
“母后,两位舅舅还在边关,方才在养心殿里,人多眼杂,儿臣不好多说,儿臣觉得这瘟疫就是北境那些趁乱逃走的士兵所为。”
“他们打了败仗,战时脱逃,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怨恨起了咱们的将士们,不然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瘟疫出现呢。”
梁崇月靠坐在床上,越说越担忧,那场瘟疫就连系统都检测不出成因,不知道渣爹怎么处理的。
向华月接过春香递来的蜜饯放到崇月手边,轻声安慰道:
“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你父皇是不会放任将士们处在为难之中而不顾的,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你父皇已经派人去药王谷请人,同太医院的太医一同前往边关,不会有事的。”
有了母后这话,梁崇月这一颗心才放下了些,一颗蜜饯刚放到嘴里,就见母后神情严肃了起来:
“接下来直到年后,没有母后应许你不可离开翊坤宫,你同你父皇之间的那些事,母后不过问,但将来的时日还长,你的身体若是垮了,那才是真的将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为他人做嫁衣了。”
向华月原本是在检查琼华年前大婚各项事宜,在听到小李子派人传来的消息,知晓崇月昏倒的那一瞬间,她直接就慌了。
崇月回来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昏倒了两回,去了趟边关,回来身体就越来越差。
回到公主府也是将自己关在长生天里闭门不出,一点有用的消息也传不出来。
“母后放心,在儿臣身体好之前,母后让儿臣做什么,儿臣就做什么,一定乖乖听母后的话。”
梁崇月知道母后担心她,索性她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身体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而且听渣爹那话的意思,不论大舅舅他们能不能在年前班师回朝,年关一过,她都要带兵出征北境,届时可能会是外祖父同她一起,为她镇场子。
她一定要将身体养好,北境这一战一定要打出名堂来,做大夏第一位女战神,为后面将行之事打下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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