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张大标把女人和大毛送到了机修厂家属院门口,把两人没吃完的点心都给了她们,还从车上拿了十来斤小米。
“兄弟,谢谢你,我没有这么多钱,我给你磕一个吧”女人感动了流泪了。
“那可折杀我了,真没有必要,你看孩子让你养的多有礼貌,我走了”张大标扶住了女人,摸了下大毛的头,从口袋里拿了几块糖塞到了大毛的手里,上车调转车头,向城里走去。
“梁姐,那不是张大标的车吗?你认识他?”这时阎解放正好到了家属院门口,看到了远去的那辆三轮车。
“不认识,在路上碰到了,他是采购员,从昌平捎我们回来的”梁拉娣说道。
“他是啥采购员?他是科长,轧钢厂供销二科的科长,他车上拉的鱼吧,不是买的,是他自己抓的,这个人可能了”阎解放说了一句,继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他现在和杨为民两个人一间,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杨为民这个人,他就像一个怨妇一样,每天不停的抱怨,怨杨厂长不帮助他,怨刘海中害了他,怨李怀德小人行径,怨张大标占厂里的便宜;怨刘峰落井下石,让自己在翻砂车间干活,又脏又累。
阎解放则一句话也没有,他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状态,每天可以吃饱饭,不用挨父母的打,不用听父母的唠叨,虽然发了工资要给他们一大半,可是毕竟自己手里还有几块钱,要是自己在家里,一分钱也没有。
回到宿舍,杨为民没有回来,他也没有时间回来,因为他那里时间紧,工作强度也大,中午有了空闲时间,直接找个空地就能休息了。
明天就要发工资了,自己抽时间回去一趟,把钱给父母带回去,给小弟和小妹买点吃的吧,想了一下,还是不买了,毕竟自己的钱也不多,还是攒起来吧,阎解放想着想着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回到家的梁拉娣是真睡不着了,她知道现在自己这种情况,想要把四个孩子养大,难度太大了,眼前自己就快过不去了,必须长人帮忙,可是男人不少,大都是想占自己便宜的;想和自己过日子的又没有能力。
张大标是科长,会抓鱼,还挺能,哪里能?必须找阎解放问清楚。
把张大标给的桃酥,给三个儿子分了一块,其它的都收了起来,给女儿熬了小米粥,给她喂了,女儿特别爱吃,吃的可香了,剩下的米粒分给了三个儿子,看到儿子们吃的高兴,梁拉娣的心里一阵酸楚。
下午休息时间,梁拉娣又和一起学徒的阎解放说话,“解放,你上午说的那个张科长是你邻居吗?”
“是呀,他在后院,我家在前院,他在我们院有五间房,还有个跨院呢,里面种的都是红薯,他外面还有个独院呢?”阎解放说道。
“他这么有钱?”梁拉娣特别惊讶。
“太有钱了,春节的时候他一个人去山里打猎,一下就打了十九头野猪,卖到厂里卖了好几千块钱;他还打了十二只羊,五头狼呢,家里天天吃肉”阎解成羡慕的说。
“他结婚了没?我有一个表妹……”梁拉娣说道。
“你可拉倒吧,想给他说亲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有对象了,我们一个院的,张大标给对象安排到邮政局当会计了,我们院最有主意的就是何家兄妹,表面上是傻子,可是最有办法。何雨水跟了张大标,他哥傻柱娶了张大标他二姐,你说什么事吧”阎解放说道。
“他是科长就不用上班吗?”梁位娣又问。
“谁敢管他,他表舅是厂里的二把手,李怀德副厂长”阎解放鄙视的看了梁拉娣一眼。
“干活了……”领导开始喊了,大家又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