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呀？能麻烦你一个大科长亲自给我送人，看来我得请喝酒了？”张为华看到一边的曹连标给自己打眼色，马上换了语气。

“老张，我告诉你，酒不好我当场就给你摔了，这是信鸽，还他妈是拔出萝卜带起泥的那种，最少五六个，整整一条线呀，便宜你了”邢保国说道。

“老邢，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连标，人呢？”张为华说了谢谢，开始准备审案子。

邢保国走了，张为华一夜没有睡，审讯室里的小皮鞭伴着曹连标“你说不说，你说不说”的口号，响了一阵又一阵，然后天一亮，张为华联系了区里王局长，几个像杨为民一样的人也被抓了进来。

这一群人根本受不了打，小皮鞭稍微打几下，就受不了，就哭着喊着要交代，这让曹连标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心想，在春天时遇上的全部都是硬汉，怎么打都不说。到了夏天以后，全他妈是软蛋，连个老太太都不如，聋老太那才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特务呀，无论你怎么用刑，她就是不说。

事情很快查明了，七爷，原名叫宁海涛，就是京城地区的一个混子，一年前有人找到了他，给他提供经费，让他收买一些官宦子弟，寻找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他同意了。

但是他一个混混，哪里有认识官宦子弟的渠道？只能通过社会上各种力量进行打听，经过一年的时间，找到了五个大型单位厂领导的亲属；还有一个区政府领导的侄子，也向外送了几份情报。太大领导的家属他也接触不上。

但是他的上线是谁，宁海涛是真不知道，每次送情报也是通过死信箱的方式，从来不与他接触，就是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那个人也是蒙着面，只知道是一个男人，中等身材，听声音四五十岁。

“为华，我敢打赌，这个宁海涛的上线，一定知道宁海涛被抓了，那个死信箱应该没有什么用处了”王局长对张为华说道。

“这是为什么呢？”张为华问领导。

“为什么？敌人不会不知道宁海涛这些人没有受过一点训练吧？最基本的反侦查手段也没有，暴露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是早一天或晚一天的事；这个杨为民不露出马脚，其他人也会露出来。所以从一开始上线就对宁海涛他们没有太大的希望，能短期内收到几条，哪怕只有一条情报，对他而言都是可以的。他也早做好了放弃他们的准备了”王局长给张为华解释了一下。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呀”张为华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我们的工作不能松懈，你下一步要调到局里来工作了，负责刑侦工作，把派出所的工作安排好”王局长对张为华说道。

“梁飞当所长，让曹连标上副所长吧，梁飞的儿子梁刚也在所里，调到其他派出所或者到区分局也行”张为华提了一个建议。

“报上来吧，张大标的几个哥哥的侄子的事安排妥当，这些人很有用，上个月给我们提供的线索，我们抓住了两个逃犯，其中还有一个杀人犯，这说明敌人就隐藏在群众中，还需要群众把他们找出来”王局长又交代了几句。

张为华把所有的牵扯敌特人员交到了区里，和梁飞、曹连标提着礼物去了红星轧钢厂道谢，结果就是三人骑自行车去的，吃完饭三人连车带人轧钢厂用车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