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最小的那个,当场被吓晕。
布偶们腾空而起,用身体狠狠撞向其余几人,这疼痛的力度,不比鸟啄得轻。
几人涌到门边,刚才轻而易举的大门,此时仿佛有千斤重。
情急之下,吴全瞅见旁边还有个窗户,猛地从里面跳了出去。
其余的几个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在他跳出去后,戏台才发现有疏漏之处,连忙召集布偶将窗户堵住,又令其余布偶继续往几人身上撞击。
吴全往后瞧了一眼,见同伴没跟上,又生怕戏台内的‘鬼’追出来,只顾闷头往前跑。
他边跑边想,这距离连惨叫声都听不见了,估计同伴都死在里面了,能逃出他一个,也是好的。
吴全的心理承受能力被民宿折磨得仿佛紧绷的丝线,只稍稍再用点力,就能整根齐断。
随着民宿的大门越来越近,吴全仿佛看见希望。
近了、近了,民宿的矮墙就在前面!
就在他翻墙的一刹那,吴全看见那棵巨大的银杏树,毫无预兆的活了过来,枝条起伏,翻涌……
“啊——”
程曼曼刚把戏台的几个人绑好,前院就传出吴全的惨叫,还有警车的声音。
警察来的时候,发现吴全已经精神失常,只会指着银杏树喊“有鬼!有鬼!”
其他几个精神也或大或小出现了问题,经判断,都是惊吓引起的。
最正常的那个,反而是最开始在百鸟亭,就被他们抛下的同伴。
那个人一见到警察,便抱着人家大腿,死活不肯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呜呜……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我抓走吧……我要坐牢!”
这阵仗,警察也没见过,怀疑程曼曼是不是用了私刑。
验伤结果显示,几个人身上都有鸟类的啄痕,疑是放火的时候,惊扰到群鸟,才会如此。
警察一听民宿有国家一二级保护鸟类,又是放火烧山,好嘛,哪还管得上啄伤重不重,反正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
至于还有个神志不清的,一直念叨什么有布偶鬼,布偶打人之类的,警察掀开他衣服一看,除了青紫色的皮外伤外,什么都没有。
加上几人是在夜晚一路奔逃,警察判定应该是在路上摔了,磕碰到了哪,才会这样。
程曼曼问了句,“警官,那几个神志不清会怎么样?”
“看情况,这事儿挺严重,先送到医院那鉴定,精神有问题,就去精神病院,没问题的,准备牢底坐穿。”
在警察说话的时候,程曼曼清晰地看见有一两个人,身体震动了下。
好嘛,这还有装成神经病的,就看坐牢和精神病院,他们怎么选了。
程曼曼处理完后,已经是天光大亮,她一夜没休息,正在柜台撑着头打瞌睡。
幸好民宿有一夜好梦的特效,晚上这么大动静,一个游客都没闹醒。
倒是吵醒了几个附近的村民,大晚上的在民宿门口看热闹。
民宿来了纵火犯的消息,还是游客们在樱枝屿,和村民聊天才知道的。
几个和程曼曼相熟的游客,叽叽喳喳的。
“老板,你怎么不把我们叫起来啊,你一个人万一受伤怎么办?”
“我去,这得是多蠢的法盲,才能干出放火烧山的事儿。”
“老板,我可是练空手道的,来一个打一双,你要是叫我,保管给你处理好了,嘿嘿,我谢礼都不要,你让袁伯给我做好吃的就行了。”
这话一出,他毫无意外地收获了程曼曼的白眼。
不过一说起袁伯的菜,几个人就来了兴致。
“老板,民宿捉住纵火犯,应该庆祝一下啊,今天可以让袁伯加个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