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房间内的氛围瞬间一松,众人不约而同地深深吐出一口气,袁伯自不必说,激动得眼眶含泪,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带着喜气。
下一秒,沈既白又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得先说好,治疗这种脑疾,我得用针灸的疗法,刺激大宝的脑部穴位。”
“对脑部施针,风险本就比较大,更何况要治疗他这种疾病,只能用十三寸长的银针,风险更大。”
沈既白对着袁伯认真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做决定治不治疗。”
这句话像当头的一盆冷水,将袁伯浇了个透心凉。
他紧紧地抱着自家孙子,陷入两难,其他人也在一旁安静等着,就连沈既白,也没有催促他,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口一口继续抿着茶水。
良久后,袁伯才重重地说道:“治!”
他抬起头,坚定道:“谢谢神医,大宝就劳烦您了。”
半小时后,沈既白在一旁清理着针灸工具,一根十三寸长的银针,就这么整齐划一地摆放在针囊中,发出耀眼的寒光,看得人不禁眼晕,就连程曼曼见了,都有些腿软。
袁伯更是看都不敢看,只担忧地看着自家孙子,为了转移自个儿紧张的注意力,袁伯只得变了个话题。
“对了神医,我孙子的病,到底是怎么来的,好好的孩子,怎么生下来,就成这样了呢?”
沈既白淡淡道:“都说了,神医是让外人叫的,显得生分,各位与我平辈相交,叫我沈既白就行。”
程曼曼听后微微侧头,心中违和感更重了,作为一个老人,还是一个神医,沈既白的态度都过于随和了,甚至像是生怕融入不了民宿似的。
其他人面对一个比自己大了几十岁的老人,出于尊老爱幼的心态,一时间还叫不出口,只有女帝表现如常。
作为帝王,就算再随和,年龄再大的老人,见到她,也是该跪就得跪。
因此,女帝可没有什么尊老的想法,没有一个人,能尊得过她的。
女帝好奇道:“我也很好奇,袁伯的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听袁伯提起过,孩子的父母都很健康,难道只是运气不好吗?”
沈既白停了动作,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悠远,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年轻时为了寻找恩人,顺便增进医术,走南闯北,这种病例,见了不少。”
“小到每一个村庄,大到每一个集镇,每隔几年,都会见到这样的孩子。”
此话一出,女帝萧统还有郭嘉诩三人,皆异口同声地焦急问道:
“难道是什么传染病?!”
沈既白虽然不是从他们的世界来的,但大家的世界背景都是古代,难免不会有什么相通的地方。
这若真是会传染的病,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亡国灭种的啊!他们得早做预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