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曼还在笑着说:“苏妙妙……嗯……也就是我父母以为是亲生女儿的那个人,因为村里的习俗,所以父母过世之后,她将父母的衣物之类的,都烧了干净。”
“后来她去认亲前,也将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破烂的一些大件家具什么的,然后,所以,我也没找到多少父母的遗物。”
“要说唯一有点念想的,就是前院的那棵银杏树了吧,听长乐村的大爷大娘们说,这棵银杏树在我家长了几十年了,这么一算,我和父母,也算有了这么点交集吧。”
绝杀!
程曼曼的这三句话,对蒋照林而言,无疑是完完全全的绝杀!
她这种无意识地在蒋家人面前,对苏妙妙‘上眼药’的行为,让蒋照林觉得,这么放过苏妙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女人是眼皮子有多浅,对过去有多不想回首,才会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得干干净净啊!
程曼曼继续道:“不过后来,我又从长乐村婶子的口中,得知了不少父母的事情,也算好事吧。”
这话一说,蒋照林顿时来了兴趣,身体不自觉地前倾,问道:
“比如呢老板,有什么是我能知道的吗?”
程曼曼道:“没什么不能知道的,都是些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情呢。”
“听村里老人说,我爸第一次遇着我妈,就是在长乐村村口,那年我爸从山上割完猪草,图方便走了小路,正好看见我妈穿着破烂的衣服,跟个乞丐似的,浑身脏兮兮地晕倒在路口,当时我爸连我妈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就把她带回了家换衣服,又给了饭吃,我妈才活了下来。”
话说到这,蒋照林手心不自觉攥紧,这些都是大哥查不到的内容,只有从其他人口中,才能对大姐当时的日子窥探一二。
“后来呢?你母亲,是怎么会这么惨的?”
程曼曼摇了摇头,“后来的事儿,村里人也知道得不多,有的人说我妈失忆了,有的人又说我妈是被拐卖来附近大山的,还有的说我妈和家里闹翻了,偷跑出来的。”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没过多久我妈没多久就和我爸在一起了,后来我爸本来打算外出打工的,结果两人觉得自个儿学历不高,找工作也只能下苦力,危险不说,赚得还少,干脆就在村里开了一家民宿,再后来,就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了。”
程曼曼完全把这当成了普通的聊天,将自个儿从村民这里了解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那老板,你难道就不好奇,你母亲那边的亲戚吗?”蒋照林突然说道。
程曼曼磕着瓜子,无所谓道:“不好奇呀,反正我妈也没跟任何人提过他们,我就当他们不存在。”
“我觉得,我妈应该是和家里闹翻了,因为村里人说,这些年家里虽然穷,可我妈很开心,一点也不像被拐卖的人,而且,自从我妈来村子后,没有一次听她说起过娘家人,所以,应该是闹翻了才对。”
至于村里人猜测的失忆什么的,程曼曼觉得这太过扯淡,下意识忽略了。
“不是闹翻!根本就没有闹翻!”蒋照林下意识地反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