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还想要什么?一个摘星阁长老的身份,难道还配不上你?!”说话的,还是那个先前被训斥的弟子,此刻冲程曼曼鄙夷道,“当真贪婪至极!”
程曼曼差点没被摘星阁厚颜无耻的行为气笑。
“张长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底在想些什么下作的东西,你那是感谢我吗?你那只是为了给摘星阁捞好处吧!”
“一旦我成了摘星阁的长老,首先,我要服你们阁主的管辖;其次,灵石玉床这么大个宝贝,就成了摘星阁的东西了,你们阁主想要,我还得双手奉上。”
“我好好的当着老板,平白无故的,你找个人来管辖我,还要光明正大地夺走我的东西,这还不够,你还想我谢谢你,呵呵——”
“张长老,你们摘星阁的吃相,到底太难看了!”
“‘贪婪至极’这四个字,除了你们摘星阁,可没人能配得上!”
张长老的遮羞布被程曼曼一句扯下,自得的表情再也挂不住,脸涨红得厉害,手一抖,还不小心地扯下了几根花白胡须,一张风干的橘子皮脸,更加皱巴,像是有几十年之久的陈皮。
“你、你你你——”张长老手抖着指着程曼曼,似有千言万语要说,脸部憋得通红,却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程曼曼眨了眨眼,看来这老头还真是被她气得狠了。
程曼曼手扶着下巴,思维发散地想:她这算不算欺负老人啊?
不过有一说一,欺负这种老不羞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当然,修真界和现代毕竟不一样,在现代,对方若是狗急跳墙,最多用泼妇菜市场骂街的语言,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可修真界,一个说不和,那便是直接动手。
“好好好,果然是无名无派的散修,说话真是没有一点名门教养,”张长老冲程曼曼怒道,“倒是我想岔了,你这样的低贱散修,即便入我摘星阁,也是为宗门抹黑,如今才是正好!”
“你这样的,哪怕是成为我摘星阁的洒扫仆人也不够格,如今你就算想入,那也不成!”
“不过即便不入宗门,这灵石玉床,你也得乖乖给我交出来!”
一听这话,程曼曼倒还没什么反应,楚和景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将打开的折扇‘刷’的一下收回来,习惯性挂在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冷却,面无表情,像是本来荡漾的湖泊,在一瞬间凝结成冰。
楚和景口中溢出一声嗤笑,眉眼满是嘲讽,“真该让其他门派看看,他们视作地位超然的摘星阁,到底是个什么行事,这臭不可闻的行事风格,当真是和你们阁主一脉相承。”
身为摘星阁阁主首席的狗腿子,从来没有人敢在张长老面前,说一句摘星阁阁主的不是,就连摘星阁自家弟子,和张长老出行的这一路,不仅不敢对阁主言语不敬,就连一句抱怨,被张长老听到了,都得重重的惩罚。
乍一听到客栈的店小二,都敢这么言语不敬,张长老横眉一竖,怒道:“大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言语欺辱阁主?!”
接着,张长老右手一抬,手心处凝结出一道锋利的冰箭,接着,冰箭朝楚和景的心脏位置猛地射出,速度迅疾,比风还快。
以程曼曼的修为和眼力,冰箭在张长老手心的时候,才能看清冰箭的形状,张长老出手之后,程曼曼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就在张长老射出冰箭的一刹那,楚和景右手同样一抬,接着伸出两根指头。
等程曼曼看清之时,张长老射出的冰箭,已经被楚和景的食指和拇指稳稳夹住。
那冰箭自带的极寒之气,对楚和景毫无影响,他就这么站着,姿势放松,态度随意,像是夹住了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