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完,林婉越看张紫笙越觉亲近,随即她拉住张紫笙的手笑说:

“一转眼过去,你这丫头是长大了啊,出落得也越来越好,穿戴也素净,不像那些庸脂俗粉,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张紫笙脸色微红,道:“太后过誉了,紫笙不过庸人之姿,既添粉黛也毫无用处,索性也就不在这上面下功夫,还耽误时间。”

听到这话,林婉心想这丫头倒是谦逊,还是个务实的,于是接着笑道:

“我平日里也不爱施妆涂粉,你这样我倒觉得很好。”

闻言张紫笙只是抿着嘴角垂首应了声。

“丫头,如今可是花信之年?”这时,林婉突然问道。

“是的,太后。”张紫笙抬起头来。

林婉看着她微红的脸,略一沉吟后笑说:“为何至今尚不婚配?是没有意中人?”

闻言张紫笙又低下头,却只是不开口。

林婉遂笑说:“你这丫头自小饱读诗书,是个有才学的, 想必眼光也高,一般人那也瞧不上。”

“太后说笑了,紫笙才疏学浅,如何能瞧人家不上呢,只是我性子沉闷,又无出众样貌,这才.....”

话未说尽,林婉摇头道:“丫头,你这不是性子沉闷,我瞧这是温柔敦厚,夸你一句秀外慧中绝不为过。”

张紫笙双腮通红,又不说话了。

这副模样让林婉越看越喜,她话锋一转,问道:“过年时我家那小子进了金陵,你可曾见到了?”

“见到了。”张紫笙轻声说道。

“他现在是怎么样?”林婉又问。

“陛下丰神俊朗,英明神武.....”张紫笙话未说完,林婉笑着打断:“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他我还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样嘛。”

听到林婉这么说,张紫笙轻笑道:“身子壮实了些,下巴上长了些短短的胡须,比过去更显男子气概。”

“不修边幅是吗?”林婉笑着打趣。

“唔...不是,在军中哪有时间做这个事呢。”张紫笙为其辩解。

林婉笑着点头:“我就这么一说,身子壮实些自然是好事。”

“是的太后,陛下的身子是壮实了不少,过去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哦?你怎么知道?”

“我给陛下缝制了件衣服。”张紫笙表情不变,似随口说道。

“原来如此。”林婉微微颔首,接着温声说:“还是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