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八、六一九:扣下安平王的兵马(2 / 2)

在夏芷凝的指引下,楚季知道白袍青年就是陈墨,道:“安国公,这是。”

“阿弥陀佛。”陈墨在佛前行了一礼,旋即转过身来,拱手道:“下官见过王爷。”

“不敢当,不敢当。安国公客气了。”楚季忙摆着手道。

“听闻广成寺的牌匾是太祖皇帝亲手提的字,这寺庙也是朝廷出钱修建的?”陈墨道。

“不错,太祖皇帝当初起兵时十分落魄,而广成寺则接济过太祖皇帝,后来广成寺被乱军一把火烧了,太祖皇帝建国后,感恩广成寺,便下旨重建广成寺。也正因广成寺和太祖皇帝有缘,寺庙几百年来一直是香火不断。”楚季徐徐说道。

“原来如此。”陈墨瞥了眼地上的主持,旋即说道:“广成寺的和尚也能犯色戒吗?”

楚季一愣,也看了主持一眼,见后者目光躲闪,疑惑道:“安国公此言何意?”

“没什么,无非就是这寺里的和尚借着和太祖皇帝有缘目中无人,对我不敬,然后这主持欺百姓愚昧,给前来求子的妇人赐子,妇人不愿,强行赐予罢了。”陈墨说的云淡风轻。

楚季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主持,见后者的表情,看来和陈墨说的确实没两样了。

“王爷与他是旧识?”陈墨道。

楚季摇了摇头:“见过几面罢了。”

陈墨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那就是他骗我了,且污了王爷你的名声。此人借佛祖之名义,不知给多少妇人赐了子,有的妇人为了名声,选择了隐忍,不过这反而被他当成了把柄用作要挟。

有的妇人刚烈,第一时间便报了官,可却被当地的官府压了下来,说王爷你是他的好友。”

“竟有这等事。”楚季愠色的看着主持,喝道:“简直胆大妄为。”

“王爷.”那主持看到楚季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沉,刚要说什么,只见陈墨抬了抬手,一名甲士上前,在这佛堂里,当即抹了主持的脖子。

血液喷溅在地上,吓懵了跪在地上的僧侣们,也吓到了楚季。

楚季怔怔的看着陈墨。

“此人污王爷的名声,又行此恶事,留他不得。”陈墨说完,又对着佛像施了一礼:“阿弥陀佛。”

楚季:“……”

这主持的确是楚季的好友,因广成寺与太祖皇帝的渊源,楚季也没少来这广成寺。

而寺里的主持,也就成了教他佛法的老师,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好友。

对于主持利用百姓来寺庙求子祈福,玩弄妇人的事,楚季也是有过耳闻。

只是正处乱世,这种事在楚季的眼里,只是小事罢了,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加之是自己的好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没想到今日会被陈墨撞见。

还在佛堂,当着他的面大开杀戒。

楚季觉得这件事还有更深的意思。

“多谢安国公替本王除此一害。”楚季拱手道谢。

“小事而已,何足挂齿。”陈墨摆了摆手,旋即轻笑道:“下官还要感谢王爷仗义相助呢。”

“唉。”楚季叹了口气,道:“本王也是受了逆贼楚衍、楚熠他们的蒙骗,轻信了他们……还好安国公实力强劲,未酿成大祸,不然本王真要以死谢罪了,还望安国公不要怪罪本王。”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陈墨笑道:“若不是王爷派兵封住了叛军的后路,让他们逃了,才真的是酿成大祸了。”

两人相谈甚欢,不过天色也不早了,两人相依走下山来。

这时,张乐面露焦急的走到楚季的面前,附耳说道:“王爷,不好了,我们的兵营被陈军给围了,他们还说奉了王爷您的命令,接管兵营。”

“什么?!”

楚季脸色一变,继而语气不善的看向陈墨:“安国公,你这是何意?”

“王爷这话又是何意?”陈墨疑惑道。

见陈墨还在装,楚季便把张乐汇报给自己的事,告诉了陈墨。

陈墨瞪大了眼睛,讶异道:“竟有这事。”

旋即招来孙孟,让他下去查查。

“王爷这事,这事下官一定给您一个交代,还请王爷放心。”陈墨说着,看向夏芷凝,道:“芷凝,派人带王爷进城休息。”

“不用了。”楚季甩了甩手,便要带着亲兵离开。

却被夏芷凝拦住,道:“王爷,天色不早了,这袁县可是还有叛军没被抓完的,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尽快回城休息吧。”

楚季眉头一皱,回头看向陈墨。

“王爷,芷凝说的对,这外面不太安全,”陈墨笑道:“来人,请王爷回城休息。”

话音落下,山脚下的甲士围了上来。

楚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色一沉,颤声道:“你你要杀我?”

“王爷误会了。”

陈墨嘴里说着误会了,可却是抬手指着城池的方向,道:“王爷,请。”

楚季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旁边的张乐见状一把搀扶住楚季。

楚季手指颤抖的指着陈墨:“本王好心帮你围困叛军,你为何要派兵围本王的兵营?”

“王爷说的这事,下官也还不清楚。不过王爷放心,下官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若真有此事,一定给王爷一个交代。”陈墨道。

楚季看着周围围过来的甲士,以及笑里藏刀的陈墨,他也自知不是陈墨的对手,愠道:“希望安国公尽快给本王一个交代。”

“一定。”

……

夜色降临。

袁县衙门后院厢房。

夏芷凝不情不愿的伏在陈墨身前,螓首微抬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平王毕竟帮了我们。”

陈墨按住她的脑袋,道:“他真以为我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淮州的战事也就是我赢了,要是输了,他的兵马,就踏入淮州了。

说到底,崇王他们的兵马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淮州的边境,安平王是在从中出了力的。他应该要庆幸出兵堵住了叛军的后路,若不然,现在就不是扣下他的兵马,软禁他这么简单了。”

陈墨就没打算轻易的放过安平王。

丰州邓田的帐,还有淮州死去的将士,安平王也有份。

“而且,我后面还要攻打崇州,若是不扣下他的兵马,以他墙头草的性格,万一我方战事若是不利,他会立即倒向崇王他们一边。我这是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陈墨沉声说道。

夏芷凝呜呜两声,算是回答了。

陈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她的脸颊,指了指旁边的桌案。

夏芷凝脸色一红,瞪了陈墨一眼,不过刚才伺候一阵,也是有些想了,又狠狠的剐了陈墨一眼后,动身跪在桌案后。

陈墨刚掀起夏芷凝的裙摆,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侯爷,探子来报,三十里外发现一支兵马,着淮军的甲胄,天色太黑,人数暂且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