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父王的乖儿子。来,让父王抱抱。”
陈墨从易诗言的手上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教给了韩安娘,对易诗言说道:“小鹿,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易诗言脸蛋一红,还以为什么,故作娇羞道:“夫君,大白天呢。”
“有正事。”陈墨面露严肃。
易诗言见状,当即收起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
后院的厢房,轩敞雅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这些厢房,不管是住了人,还是没住人的,都有下人来打扫。
陈墨凝眸看向一身淡绿色长裙的小鹿,尤其是头上几根竖着的呆毛,心情不由好了许多,柔声道:“小鹿,岳丈大人近来可好。”
“爹身子骨硬朗着呢,前段时间还突破至七品武者了。”易诗言笑道。
“家里可发生过什么事?”陈墨道。
“没有啊。”易诗言想了想。
“真的没有?”
“夫君,是出什么事了吗。”易诗言秀眉一蹙,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刚才衙门送来的案卷,你看看吧。”陈墨从怀里掏出易勇的案卷,递给了小鹿。
易诗言看完后,秀眉紧蹙了起来,抬眸道:“夫君,这事爹没跟妾身说过呀。兄长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易诗言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宠妾灭妻,自古以来,律法都是不支持的。”陈墨说。
易诗言道:“夫君放心,你让衙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妾身绝不袒护。”
“有小鹿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陈墨走了过来,拥住了肌肤奶白的小鹿,道:“这件事,岳丈大人也有很大的责任。”
小鹿眨了眨眼。
陈墨接着道:“按理说,这种事根本就闹不到衙门去的。我就不信易勇休妻这事,岳丈大人不会不清楚,作为易家的家主,易勇的父亲,他怎么能不阻止这事的发生?还让这事闹到了衙门去,让外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宠妾灭妻这种事,一般都发生在富贵家庭,而一旦发生这种事,家族内部就可以解决的,结果还闹到了衙门。
易千尺这个家主,就没有当好。
“夫君,妾身明白了。”易诗言知道夫君在说什么呢。
“明白就行。易勇虽然是过继给岳丈大人的,但从律法的层面上来讲,已和亲生儿子无异了,岳丈大人有空的时候,得多管教管教。”陈墨道。
易诗言点了点头。
“还有这事我已经跟衙门说了,打算将这事立为典型,告诫世人。”陈墨道。
“应该的。”
到底是过继的,易诗言对于这个兄长没有太多的感情,自然也就不会去求情什么的。
“希望这事过后,也能给他长长教训。”陈墨道。
易诗言不想再说这事了,主动抬头,凑向陈墨的唇瓣,四唇相印。
易诗言琼鼻之下,粉唇细气微微,美眸羞意涌起。
片会后,唇分。
易诗言玉颊羞红如霞,靠在陈墨的肩头,柔声说道:“夫君,妾身问过纳兰姑娘了,最近妾身也停止修炼了,或许已有了成效,夫君给妾身一个孩子吧。”
陈墨:“……”
这才多久,小鹿就想见效了。
陈墨道:“我尽力吧。”
榻上。
易诗言学着孩子们的语气,道:“夫君,人家也要骑.”
“啪。”陈墨一巴掌拍在她的小翘臀上,道:“尽不学好。”
“夫君,求求你了。”易诗言抱着陈墨的胳膊轻轻摇晃,撒起了娇来。
“行吧,也让我来检验检验你的君子六艺吧。”陈墨往榻上一趟,双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
易诗言神色一喜,赶紧放下了帷幔。
她站起身来,轻轻迈开腿,居高临下的凝眸看着那俊逸的青年,芳心砰砰直跳,含羞不胜,然后缓缓得坐了下来。
窸窸窣窣。
很快,帷幔间,隐约响起“嘤咛”一声。
陈墨扶着小鹿纤细的腰肢,剑眉扬了扬。
他什么话都没没说,就这样抬眸看着那粉红的脸蛋儿,心神就不自觉飘向远处,思量心事。
稍许后,易诗言将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依偎在青年炽热胸膛上,轻声说道:“夫君,你说咱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陈墨:“……”
孩子都还没有,就开始想名字了。
小鹿,真不愧是你。
“听你的。”陈墨道。
易诗言认真的想了想:“夫君,你还记得当初送给妾身的那首情诗吗?”
陈墨一怔,正要去回想的时候,小鹿已经念了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小鹿这一念,将陈墨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好远,旋即道:“所以你要取名雎鸠,陈雎鸠?”
小鹿道:“不,妾身要给孩子去名叫念墨。念墨、念墨,这个名字不管做男名女名都可以。”
陈墨嘴角微微一抽,那你念雎鸠干什么,他还以为小鹿要从这首诗歌中取名呢。
“夫君你觉得好不好。”易诗言问道。
“我不是说听你的吗。”
“那就说定了,这个名字你可不许告诉别的姐妹。妾身可不想让她们把这个名字抢了。”易诗言道。
“好。”
说着,陈墨一个翻身,将易诗言压在了身下,附耳道:“小鹿,该由你检验为夫的君子六艺了。”
易诗言红润的脸蛋儿绮韵密布,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府。
张河收到宋清的拜帖,得知对方晚上会上门来拜访后,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用意,但还是早早的在家里等候,并让后厨备好酒肉,打算好好款待宋清一番。
不多时,一顶轿子就停在了张府的大门前,宋清从轿子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