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院长诧异看向陆隐。
陆隐也不避讳,“不错”。
“详细说说”,夏子恒淡淡道。
文院长皱眉,“夏子恒,一点冲突用得着你这位半祖来吗?你们夏家什么时候这么看重分支了?”。
夏子恒道,“不管主脉还是支脉,都是我夏家一员,没什么看重不看重的”。
文院长大笑,好像听到了星空下最可笑的话,笑的夏子恒相当不爽,他本就因为夏邢出事心情不好,“文来,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夏家?”。
文院长笑的几乎几乎喘不上气,“这真是树之星空,不,是自人类有历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你夏家看重支脉?哈哈哈哈”。
陆隐也想笑了,要论对支脉的压迫,夏家敢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不,有一个,白夜族,直接以笼中术奴役夜王一脉,但严格来说夜王一脉不算支脉,同样是主脉,不过是争夺失败的主脉。
砰的一声,夏子恒怒而将石桌粉碎,“文来,你嘲笑我夏家?”。
文院长长呼出口气,嘴角还带着笑意,“如果你夏家真看重支脉,就不会被寒仙宗压下去了,你夏家历史上就会多一个名字--夏殇”。
夏子恒目光一缩,夏殇,辰祖名讳,也是夏家的禁忌,无人敢提。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夏殇这个名字就在你夏家族谱中,说起来还是你们狠,当初将其名讳自族谱去除,拼了命想弄死人家,等人家成祖,甚至成为九山八海,你们又反过来靠近,都没等人家同意,就把人家名字加入族谱,更可笑的是发生了南祖事件后,你们居然又想把那个名字去除掉,如果不是陆家实在看不过去,你们还真这么干了,真是可笑,可笑啊”,文院长大笑。
陆隐怪异,还有这种事?
夏子恒脸色涨红,这件事确实是夏家做的丢人了,正因如此,夏殇这个名字才是夏家的禁忌。
“当初就因为陆家的庇护,你们才不得已保留夏殇名讳,并为了维护他的名声,与第六大陆一战中卖死力,还为了不让小辈知道这些事,拼了命掩盖,绝口不提辰祖与你们的恩怨,到现在,你们夏家小辈都还以为辰祖是他们的先祖,是你夏家出过的最伟大的祖境强者”。
“闭嘴”,夏子恒怒急出手,文院长目光一寒,挥手,数不清多少重文字狱将他困住,“夏子恒,这里是忆闲书院,不是你神武天”。
夏子恒眼中带着强烈杀机,“你在侮辱神武天”。
文院长失笑,“实话实说而已,你们做过还怕人说?”。
夏子恒握紧双拳,没有再出手,死死盯着文院长,仿佛要他将刻在脑中。
文院长随手一挥,文字狱消失,“算了,过去的事我也懒得说,不过昊玉先生是我忆闲书院的人,有什么事我必须在场”。
夏子恒松开手,眼底深处带着渗人的寒意,转头看向陆隐,语气稍微放缓,“跟我说说吧,为什么找夏儒的麻烦”。
陆隐压下刚刚听到奇闻的怪异,好奇,“区区一个夏儒,值得子恒半祖前来兴师问罪?”。
夏子恒不耐烦,“神武天宗主会来给你保证,但在此之前,你必须配合我,夏儒此人涉及当初陆家孽种陆小玄,你去找他麻烦,容易引人怀疑”。
陆隐奇怪,“陆小玄?就是数十年前大闹龙山的那个人?”。
夏子恒道,“知道就最好说清楚”。
陆隐好笑,居然以这种借口盘问他,不过夏儒确实跟自己接触过,“好,我说”。
随即,陆隐将为什么找夏儒麻烦,还有所有经过,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对于修炼者来说,别说几天前发生的事,就算数年前,乃至数百数千年前的事,只要回忆,都能说出来。
夏子恒不断印证夏儒的话与陆隐的话,最终结果便是,毫无出入。
两人说的一模一样,话语,动作,时间都对上了。
“子恒半祖,你说我应不应该找他麻烦?”,陆隐反问。
夏子恒根本不在意夏儒的死活,“他既然与你有这种纠葛,随你吧”。
陆隐目光一挑,“我会杀了他”。
夏子恒皱眉,“暂时不行,我说过,他跟陆小玄有些关联,不止我们,四方天平都盯着他,不能杀,不过我答应你,只要他没有价值,随你处置”。
文院长不屑冷笑。
夏子恒冷冷盯了他一眼,知道文院长在笑什么,无非是他对于夏儒的冷漠,但夏家做事,从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们可以做,他们自己可以说,但别人不行,这就是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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