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夕厌恶,没回答,转身就走。
王文叹气:“不受家里人待见了,苦恼啊,总感觉失去了好多。”
“你从未真正得到过。”陆隐道。
王文笑看着陆隐:“这么跟你说话还是第一次,回想起来,我们认识多久了?”
陆隐再次喝了口茶:“快四千年了。”
王文目光怀念:“四千年吗?这么短暂的时间,为什么给我很漫长的感觉?”
“好像比整个天元宇宙发展历史还要漫长。”
“天上宗从诞生,辉煌到没落,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可从未给过我这种感觉,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答案就是你。”
说到这里,他看着陆隐:“棋子殿下,因为你的出现,让一切变得不同了,让时间在加快,让事情变得有趣,让谋局,变得诡谲,朝着连我都未必能看清的方向发展。”
陆隐放下茶杯:“你太看得起我了,从头到尾我都被你戏弄于鼓掌之中。”
王文失笑:“还真没有,我就没想到你能在天元宇宙击败永恒,也没想到你能超越灵化宇宙,在九霄宇宙步步崛起,更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得到瞬间移动,并以无赖层次修为杀明雨那些存在,你给我带来了太多意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给了我意料之外的快乐。”
陆隐挑眉:“快乐?”
王文道:“是啊,就像养一只温顺的小猫,什么都不懂,你得一点一点的去教他,一点一点的引导,让这只猫变成了虎,变成了更庞大的野兽,偏偏这只野兽还有非凡的智慧,总能超脱自己所想。”
“线,似断非断,线的另一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倒转天地,将线的主人给扔天上去,反客为主,这种快乐比任何
游戏都来的刺激。”
“所以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既漫长,却又飞快流逝着时间。”
陆隐手臂放在石桌上,手指缓缓转动茶杯:“被你这么一说,我该荣幸吗?”
王文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该。”刚说完,愣愣看着茶杯,他喝了,一时高兴,没察觉,或者是以往的习惯使然,他喝了。
转头看向陆隐:“麻烦问一下龙夕姑娘,她在这茶杯里到底加了什么。”
陆隐大声问了:“你在茶杯里加了什么?”
龙夕声音远远传来:“肥料。”
“什么肥料?”陆隐又问。
龙夕道:“花的肥料,抹了一点在杯子里。”
陆隐看着王文:“花的肥料。”
王文无语:“我听到了。”
陆隐嗯了一声,端起茶杯:“我敬你。”
王文默默看着陆隐:“本来想把一切埋葬,掌生死劫,神王,泥别逻,红侠,告天,这些阵容足够尊重三者宇宙了吧。”
“足够。”
“失???????????????败了,不知道怎么说,按理应该成功的。”
“你是王家老祖,也是人类,为什么一定要毁灭人类?”
王文道:“我这个人类与你认知中的人类不同,怎么说呢?方寸之距,不是只有文明才能传承。”
陆隐一愣,看着王文:“这话什么意思?”
王文耸肩:“总之,别把我当人类就行了,我是我,人类是人类。”
“有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你,看清你的因果,不管耗时多久。”陆隐道。
王文高兴:“好啊,很期待那一天,不过暂时来说,棋子殿下,你连与我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陆隐知道,巅峰时期的告天被王文打的那么惨,连家都不敢回,最后还要被王文利用攻击三者宇宙,可以想象王文带给它的心理阴影有多大,告天都如此,更不用说自己了。
陆隐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拼命也不可能赢王文。
“闲话说完了,这次来是告诉你,泥别逻拒绝加入不可知,棋子殿下,这局,你赢了。”王文淡淡道。
彼此都是聪明人,陆隐不会不承认:“现在说赢为时过早。”
“红侠那个蠢货,明明一身本事,却被别人利用,先是我,现在是你,所以说,有时候玩力量的真不如玩脑子的。”王文道。
“他只是认清现状。”
“错了,他越来越认不清现状,这是很可怕的,不怕和聪明人博弈,就怕与蠢材为伍。”
“神界文明消失了。”陆隐不想在红侠这个话题上多说,找红侠是青草大师出的主意,他自己不怕王文,却担心王文对付青草大师他们。
王文道:“我给的路。”
“什么路?”
“离开的路。”
“离开哪?”
王文看着陆隐:“当然是这周围。”
陆隐目光郑重:“这一截树枝?”
王文缓缓点头:“可以这么形容。”
是树就有树枝,分叉的树枝在方寸之距这种宏观概念里,相隔异常遥远,有些距离就连永生境都难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