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英和谢文杰互相对视几眼，最后还是一向胆大的谢武英，悄悄靠过来。

“六哥，鹤之想向六哥打听件事，行吗？”

正打算盘坐调息的谢豫川笑了声，“嗯，你问。”

不用猜都能从两人的表情里，猜到他们俩想问什么。

谢武英问：“六哥方才画的神像，真是……咱谢家的家神吗？”

谢文杰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六哥。

谢豫川沉吟片刻，轻声“嗯”了一下。

两道抽气声，在黑夜里一前一后。

谢武英来了兴致，凑到谢豫川身旁也盘腿打坐，可是他没有调息的想法，他就想和六哥八卦一下。

“六哥你看见家神的样子了？！”

谢文杰在右边坐下。

被二人夹在中间的谢豫川，突然有点庆幸此刻是夜晚，否则谢家女眷也会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谢豫川沉眸稍思片刻，“未见家神真容，只是看见了这尊神像。”

“嚯。”

谢武英双眼睁的溜圆，上下打量谢豫川，“六哥，你怎么看见的？用眼睛吗？”他还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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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豫川脸色微变，无奈道：“不用眼睛，用什么？用天灵盖？”

谢武英狠狠被噎了一句，嘿嘿笑了两声。

“六哥又拿我说笑，鹤之就是好奇，六哥如何确定看见的神像就是咱谢家的家神呢？”

谢文杰旁边听着，眼见着谢豫川的脸色越变越黑，心里直叹气。

看着谢武英，一直给他打眼色。

鹤之，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谢武英没看见“提醒”，他一心在自己的好奇中。

“那神像好庄严！”

“神仙法相自然是庄严无比的。”谢文杰道。

谢武英挠头道：“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咱谢家的家神，特别……怎么说呢，就感觉不太像呢？”

眼瞅着自家六哥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谢文杰坐不住了，起身过去把谢武英提起来，“鹤之，你跟我来一趟。”回头对谢豫川道，“六哥，你先歇息，我找鹤之聊点事。”

谢豫川黑沉的英俊面庞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赶紧走人。

莫名被拉走的谢武英，到了一边，还跟谢文杰说道：“六哥画的家神像我仔细看了，怎么总觉得跟咱家的神明不太像呢？”

谢文杰看了眼另一边被谢鹤之泼了冷水正郁闷的六哥。

“你怎么知道不像？别瞎说，通神的是六哥，又不是你。”

“太庄严了，不像。”

谢武英回想以往记忆中的某一画面。

“咱家的家神，爱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