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了又想,还是得一起上去,不能把严君格单独留下,打草惊蛇便打草惊蛇吧。
潜意识里,张一言总会将没有修行过的严君格放在需要保护的位置,因此许多时候不愿他独自面临可能存在的危险。
两人轻手轻脚的踩上楼梯,木板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海边尤为明显,对视一眼,快速上楼。看着虚掩的木门,张一言直接上前开门,紧接着一股腐朽好似食物变质的味道传来,迅速掩住口鼻,皱眉往里走。
木屋很小、很破,墙壁斑驳,屋顶的木板也摇摇欲坠,唯一的木窗布满灰尘和蛛网,过道堆满杂物,各种风干的鱼虾,还有变质的水果。
往里走,陈旧破败的气息更加浓烈,地板上布满了裂缝,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屋内的家具简陋而粗糙,角落里,一张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垫子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人。
他睡的很沉,呼吸急促,俯身看去,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的衣服破旧,泛着厚厚的一层油污。
张一言拉着严君格退后一步,看了眼屋里仅有的一张木床,忍不住皱眉,“他发烧了,看他模样20出头,只是普通人,但是这里有和学校杂物间一样的气息。”
严君格思索着点头,“偷假尸体的人应该跟他住在一起,但是那人有事没有回来。”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好像真的烧的不轻,“言言,那人应该是去找药了,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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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人略作商议,觅了个僻静的角落蹲下,到底还是有些嫌弃,没倚着木板墙,只拉过一旁的杂物来遮蔽身形,静静等待。
夜色如墨,张一言双眼明亮如星,耳朵竖起,聆听着。
突然,一直躺在垫子上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藏身的方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呵呵”的气声。
四目相对,张一言微微皱眉,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借着微弱的月光,那青年竟真的不再作声,只是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严君格感觉脚都麻了的时候,木板传来“吱呀”一声,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警觉起来。
木制楼梯叫嚣几声,很快木门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间或还有几声男人的咳嗽声。声音越来越近,躺在垫子上的青年却紧张地浑身颤抖,额头渗出细汗,紧闭双眼,生怕被来人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男人迈入屋内,几声压抑的咳嗽后,他开始在墙边摸索着寻找开关。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昏黄的灯光骤然亮起,照亮了这间狭小的木屋。
地上的青年身体如触电般猛地一抖,紧接着便是一脚踢在身上,男人强压着怒火,低吼道:“起来,吃药。”
青年在惊慌中蜷缩着身体,又是两脚之后,他这才爬到男人脚边跪下,仰着脑袋,如待宰的羔羊般等待着。
在角落里的两人对视一眼,严君格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恼怒,他手中的法绳如灵蛇出洞般一甩,随即一抖,法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几圈,将男人紧紧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