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服从性测试，我默默观察了好久，秦部长左右各看了三次。”

“笑了17次！”

“点头9次！”

“王处，我看部长和你交流的时候，笔尖动了2次。”

要是秦嘉庚听到这些话，都得骂上一句“组织部个个都是他娘的鬼才！”

秦嘉庚回到办公室，副部长范忠第一个主动到秦嘉庚办公室汇报工作。

秦嘉庚记得范忠主要分管研究室、老干部处，记得林剑说过，是组织部的大笔杆子。

“秦部长，我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范忠是从乡镇的组织办、区县的组织部、地市的组织部，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笔，硬生生的开辟了通向省委组织部的通道，因为写的一手好文章，被前任组织部部长提拔为副部长，主要就是负责组织部大小材料。

写材料的人，往往都有一个特点，比较考究，另外就是心里想实操一番。

不是说写材料不好，而是材料方寸之外的世界更加海阔天空嘛。

范忠汇报的时间不长，因为研究室和老干部处本来也没什么工作可以汇报。

重要的是一种姿态，和愿意为秦部长冲锋的决心。

秦嘉庚掏了一根烟，给范忠，“都说研究室，烟酒食，烟不离手，酒不离口，你们加班辛苦，那个年终总结我看了一下，整体还是不错的，但明年要换个打法。”

范忠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研究室就是厨子，食材是部里其他处给的，只能按照既定的菜单出菜，创新光笔上创新意义不大。”

秦嘉庚露出一丝鼓励的笑容，说道：“厨师应该有主观能动性，而不是照着菜单做菜，研究室除了给领导写稿子外，最大的功能还是参谋作用，但这个作用往往被忽略，你要把工作重心放在这一方面。”

“请部长指示！”

秦嘉庚嘴角微微上扬，“有两个任务交给你。”

“第一个任务，你范忠在组织系统多年，熟悉人，熟悉事，也熟悉规则，给你一个调研课题，以一个县的干部人事问题，调研清楚这个县背后的人事关系、家庭背景、网络脉状，要有数据、有例子，可以做成人事科研论文。”

“部长，这恐怕阻力不小。”

“有问题，或者不配合的，请他到我办公室，我找他谈谈心。”秦嘉庚笑着表示给范忠撑腰。

“部长，虽然以一个县为实例，写人事论文，但这是前所未有的做法，要不虚化处理一下。”

“你这个建议很切合实际，那就虚化处理，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叫中县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