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他却没有说什么,只听他对着厅门外高声说道:“进来吧!”
厅门打开,刘金海捧着一个托盘进入厅内,他走到苏易阳身前停下。
这时,张诚又说道:“此盘中共有五枚令牌,皆是中间截断,今后,若本将派人传命与你,必手持令牌,须与你所持那一半相接,并且要对上口令,你才能相接。
此五枚令牌,上半留于本将处,下半收在你处,至于口令,待会自有人传与你。”
苏易阳也是有些动容,他面色沉重的接言道:“小人接令。”
只听张诚继续道:“本将赐给你一个称号,即为‘暗堂’,自今日起,你所领之人即为本将的第三只眼睛,将要为本将窥伺所有人。
苏易阳,你可能做到?”
“苏易阳,请将军放心,我心已归将军,愿为将军尽忠!”
张诚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易阳将那五枚令牌的下半截一一收入怀中,才道:“易阳啊,你那边任务尤其艰难,不止虏情、寇情,也不止京城、北路、宣府等处要监视。
就算南直、江浙、福建哪些地方,也要先埋下些钉子,尤其是福建郑氏那边,要尽快联系上,此事,你要格外上心。
另外,就算是本将身边之人,你也要监视起来,但有可疑之事,或是可能危害本将之疑点,你都要立报本将知晓。
你暗堂所需经费除了自筹外,不足之数,皆可报来,本将自会设法为你解决之!”
苏易阳有些兴奋,他感觉自己所掌职事,竟隐约比国朝之锦衣卫也差不离了,他眼中那丝狡黠的目光,却已被张诚看在眼中,苏易阳却未曾察觉。
只见他起身说道:“将军宽心,易阳定不负将军所期!”
“对了,本将要你监视胡商之事,可有何进展?”
“回禀将军,据小人近期暗中查访,这独石确有走私违禁之事,似乎更牵扯卫司要员,只是近几日来,不晓得为何却没了动静?”
“嗯,此事可以先挂起来,慢慢查访;现今主要的是先将网络铺开来,按照内线自己人,中线慢慢渗透,外线用银钱诱之的方针,先把轮廓架构起来。
目前,除了赤城那边为重点之外,归化城周边的蒙古鞑子各方情形,也要重点收集,那各部落中的蒙古人,也是迫于建奴的武力,才对其臣服,
内中或有一些部落心存不满,你要细加访查,若是有哪些部落或是部民心思浮动,定要以大利诱之,未必使其归心与我,但埋下些引子,却不是坏事,
若然有逃亡在外的蒙古牧民,你须要尽力招揽,供其衣食,若其愿意,可将其家小带进北路,择一僻静村堡,妥为安置,以固其心。”
“是,请将军放心,小人全都记得了。”
“你这边最近确是辛苦了,回去告诉猴子和胡子,他们的杀手队,如若招人确是麻烦,可以在本将的军中拣选,报本将决断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