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靳勇也不想与闯兵多作纠缠,他一声大喝,便率领麾下的前部将士迅速退入营垒,彻底放弃了最后一道壕沟矮墙防线。
这一举动,倒教闯军感到十分意外,一时竟都愣在了当场。
白鸣鹤却对此喜出望外,接连几日的交战中,官军一直都是防守状态,且其炮火也并非传说中那般猛烈犀利,更是毫无出击的迹象,反倒使他以为官军不过如此。
现在见对面的官军竟然退进营垒之内,他急忙传令“将所有盾车都推上去,一直推到营墙前的壕沟边,然后是架桥车、冲车、攻城云梯、长梯等等器械,全部推出来,准备发动总攻,一举破营。”
为此,白鸣鹤还寻到了谢君友,对他道:“老谢,我瞅着官军也是强弩之末啦,咱一鼓作气,拿下他怎样?”
谢君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道:“就怕官军狡猾,还是谨慎些才好。”
“怕个球嘞……”
白鸣鹤颇为自信地说道:“都打了几天啦,官军就这熊样,越打越蔫,我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他转过头看向大关头那边,满脸都是不甘的神情,忽然语气坚定地说道:“要不这样。老谢你先把队伍都集合起来,要是我这边突破了大关头,你再指挥人马跟上,咱合力破了他。”
最后,白鸣鹤眼中满是期待地追问道:“你看这样行不嘞?”
谢君友见他如此,也只能答道:“好。我先集合队伍,要是你那边真能打开口子,我肯定率领人马压上去,咱们合力打进大关头!”
白鸣鹤立刻喜笑颜开,高兴地说道:“行。就这么定下嘞。”
他翻身上马时,还不忘回头喝道:“老谢,你就瞧好吧!”
白鸣鹤言罢,便即扬鞭催马,直奔前方战场驰去……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谢君友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对于大关头内的官军,他有不同于白鸣鹤的看法,只不过见白鸣鹤颇为不以为意,他才没有当面说出来。
在谢君友看来,能够修筑出如此严密工事的官军,他此前可是从未遇到过,即使如白鸣鹤所说的那样,大关头的官军只知防守,不敢出击,可他们的防守却是十分严密,策略得当,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这样的官军,还是头一次见到……”
谢君友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虽然心中忧虑重重,他还是按照同白鸣鹤的约定,将自己营中人马全部集合起来,准备伺机而动。
“真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出啥幺蛾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