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朝廷的正规军,不似闯军那样的流贼队伍,这边有着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和严苛的军规军律,所以这些条件袁时中与刘玉尺都是很乐意接受的。
原本还以为凭着自己手上这两三万人马,虽不再是一支独立存在的武装力量,但在永宁伯麾下也必然是强悍的存在,将来还不是被永宁伯捧在手心里宠着!
但是通过受抚后的观察,尤其是在永宁伯中军行辕这段日子,透过不断汇集来的军报,刘玉尺终于看清了小袁营与勇毅军的差距。
勇毅军一个营六千多兵马,就能顶住闯军数万人马的轮番攻打,还能适时打出精彩的反击战,杀伤大量闯军将士。
这在他刘玉尺和袁时中心里可是不敢想象的!
要知道,他们当初选择离开闯王的时候,李过只是率领了数千闯军精骑,便追得他们一路奔逃,几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若不是永宁伯派了李际遇率军接应,恐怕此刻他们都已经成了闯王的刀下亡魂,哪里还有今日的锦衣玉食,哪里还敢想象今后的功名利禄,甚至光宗耀祖呢?
看清了现实的刘玉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傲气,只是一时间琢磨不透永宁伯心中所想,才会一如当初那般沉默寡言,不敢轻易表露心迹。
…………
此刻,刘玉尺再一次躬身行礼,道:“刘玉尺感念爵爷恩德,早已铭记于心,今生即使涌泉相报,亦有所不及。
只不过自受抚以来,玉尺未建寸功,怎敢就受爵爷恩赏,我是心中有愧,才婉言谢绝,非是对爵爷不敬,还请永宁伯明鉴秋毫。”
见刘玉尺如此这般上道,永宁伯也不再敲打他,笑着对他说道:“好说,一切好说。玉尺,你且先坐好,我有话同你讲哩。”
刘玉尺再次躬身行礼后,才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好。
“玉尺,本伯想烦请你替我走一遭,不知你可愿往啊?”
刘玉尺神情一愣,忙接言道:“玉尺愿往!”
“哈哈哈……”
永宁伯张诚一阵爽朗的大笑,问他:“你不问去往哪里,要做些什么,就敢答应?”
刘玉尺机会到来,忙站起身抱拳行礼,信誓旦旦地回道:“为爵爷赴汤蹈火,以报知遇之恩,刘玉尺在所不辞!”
“好。”
永宁伯大赞了一声,又挥着手对他笑道:“你已是我的心腹,无须如此多礼。快些坐下说话吧。”
刘玉尺一听永宁伯对他说出“心腹”二字,不由心中一惊,暗道:“完啦。我落入永宁伯的罄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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