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仁受伤了?现在怎样?”
丞相府中,正在书房练字的诸葛清岚听到这个消息,素来从容镇定的面上罕见地浮现一丝着急,手中毛笔直直坠落在上好的宣纸上,大片墨色渲染开去,坏了整张字帖,但诸葛清岚全无心思理会,直直盯着管家到。
“具体情况不知,来报信的卫兵只说被乔轻语带回府中了,应该无生命之忧。”诸葛家管家回道。
“拿我的帖子去太医院,把太医院那几个御医都叫上,去威远伯府给纪仁看诊。还有先把这个消息压下来,不要让叔父知道。”诸葛清岚道。
这个事情不能让诸葛玉泉知道,否则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诸葛清岚都无法预料。
如果纪仁死了,这天真的得塌。
长安城里,只要和这件事情有关,无论身份高低,也无论是否无辜,只要有一点嫌疑,自家叔父都会杀过去。
“是。”管家也意识到情况危急,当即领命,匆匆赶往太医院。
而诸葛清岚也没有了继续练字的打算,连忙召集丞相府属臣,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得知纪仁原本是要前往登科楼之后,直接让左城卫大将军姜重率兵包围了整个登科楼,有进无出,全部扣押。
同时封闭四门,将纪仁相约去登科楼的几个人,全部被打入天牢审问,一时之间,整个长安震动。
同一时刻,时任京兆府尹的周舒也是前所未有的头疼。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个命案,他对纪仁也不曾多加了解,结果他这边还没动,诸葛家就动手,而且是直接调兵,还封闭四门。
这是天大的事情,丞相属于文官,按理来说不掌兵权,但诸葛家例外,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所以提拔过无数战将,而且人在官场,总要有靠山,所以无数兵将主动投靠诸葛家。
因此诸葛家实际上掌握极大的一部分兵权,只不过诸葛家素来知道轻重,不会轻易动用,免得招来不必要的猜忌。
但现在真的动用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而且还封闭四门,只进不出,就算是皇子遇刺,也未必会有这样的情况。
诸葛家对纪仁的重视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而京城之内发生命案,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京兆府尹。
而细查下去,发现这次刺杀的人似是水盗出身,内里衣物穿着吴王府的衣服,身上甚至还有吴王府的腰牌,周舒更是吓得差点乌纱帽都戴不住。
丞相府,吴王府,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而且假如涉及到储君之争的话,那么说明还有其他王爷的手笔,他更不敢查。
所以几经思量之下,他动用了自己的外置大脑——亲儿子周宽。
都不是让人去传,而是做亲爹的周舒亲自坐着马车赶回周府,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向后院,经过廊庑,走到后院,一个碧绿水池浮现,池水如一块温润翡翠,清风微微吹拂而过,吹动水面,露出几尾锦鲤模样,景色如画,令人心旷神怡,只是现在的周舒全然没空欣赏这些景色。
水池旁,周宽正在翻阅着书卷,察觉到自家父亲到来,当即起身行礼。
“不用多礼,出大事了。”周舒面露急切之色,连忙将事情道来。
“纪仁被刺杀?”周宽眉头微皱。
“没错,你认识他?”周舒讶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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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因为元奇的事见过。还约好要去他酒楼,没曾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周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