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应当已经出世了。”观音菩萨道。
“所以又是截教?”纪仁故作惊讶地说道,心中倒是很淡然。
截教不坑他不合理,坑他才正常。
好端端的,突然冒出来一个罗刹要来杀他,那显然和截教有关系嘛。
“倒不能确定,还需要细查一番。只不过,你和佛门相斗,对他们确实有利。此番,你若死了,马遂他们去掉一块心腹大患,而且合情合理,旁人也不会追究到他们截教,到时阐教若和佛门相斗,他们截教坐收渔翁之利,伱若不死,斩了罗刹,绝了罗刹王族血脉,气运反噬,亦有碍于你修行,也让阐教和佛门交恶,他们的确最合理。”观音菩萨道。
“此番是贫僧之过,一时失察,被截教妖人所害,导致罗刹魔头逃出封印,为祸一方,又不曾及时将罗刹收服,连累真君。”大圣国师王菩萨听着观音菩萨的分析,面上露出羞惭之色,好似大彻大悟了一般朝着纪仁行礼道。
“菩萨客气,方才是我冒失了,一时失言,还请菩萨恕罪。”纪仁也向大圣国师王菩萨还礼。
两人站在一起,相视而笑,俨然是一段一笑泯恩仇的佳话。
大圣国师王菩萨又开口道:“罗刹作恶多端,死在真君手中,也是他罪有应得,不过他手中阿鼻剑威力巨大,与我佛门有关……”
“所以为了感谢我替菩萨收拾残局,菩萨愿将元屠剑赠予我不成?这怎么好意思?”纪仁闻言惊讶道。
大圣国师王菩萨闻言,面上露出震惊之色,不曾想纪仁竟说出这等异想天开的话语,当即振作精神道:“真君说笑了,此事与元屠剑何干?我们如今说的是阿鼻剑,此番罗刹出逃,不仅自己逃走,还带走了阿鼻剑,阿鼻剑威力无穷……”
“怎么?难道菩萨不是这个意思?菩萨莫不是不愿赔偿于我,送我元屠剑,反而想以大欺小,厚颜无耻地夺走我手中宝物。那菩萨不是在说笑,而是就是个笑话。”
大圣国师王菩萨话还没有说完,纪仁再度粗暴打断,看着大圣国师王菩萨满脸防备,眼中再度露出冷意。
我特么就是预料到你会这么无耻,所以直接动手了。
先一步把事情搞大,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无耻啊。
“真君此言何意?罗刹和阿鼻剑本都是我佛塔镇压之物,罗刹叛逃,带走宝剑,如今罗刹惨死,阿鼻剑本该回归佛门。”大圣国师王菩萨道。
“果然是金身无敌,这脸皮,难怪连阿鼻剑都砍不破。”纪仁讥讽道。
“二郎真君,你休要巧言令色,莫不是堂堂阐教三代首席竟然贪图宝物,如此行为也不怕让阐教蒙羞?”大圣国师王菩萨面色一变道。
丢了罗刹是罪,但要能拿回阿鼻剑,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让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阴谋得逞,才显我阐教无能。我原以为你让罗刹破封,仅仅只是因为你无能罢了,不曾想你不仅是愚蠢,更是品行恶劣。世人皆知,阿鼻剑为罗刹族宝物,当年冥河老祖不识天数,倒行逆施,故而为佛祖所灭,彼时,三界便有谣言乃是佛门觊觎血海,为一己私利,覆灭血海,污蔑佛门清名。”纪仁闻言更是勃然大怒道,“如今你开口阿鼻剑是佛门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佛门包藏祸心?佛门生你养你,传你妙法,然而你如今却如此背叛佛门,今日我虽非佛门之人,却也要替佛门除你这污秽,孽障受死!”
话音落下,纪仁再度动手,驱动阿鼻剑来,漫天血煞之气涌动,化作一道红光斩向大圣国师王菩萨。
大圣国师王菩萨惊怒,不过不等他还手,观音菩萨再度出手,伸出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掌,轻易地抓住纪仁飞出的阿鼻剑,然后将阿鼻剑还给纪仁道:“劫气降临,少破杀戒,不然业力缠身,到时无人可救你。”
“师伯,非我想开杀戒。实乃此人卑劣,令人作呕。虽然佛道不同,但俱是教化苍生,弟子对佛门也是尊崇,地藏王菩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宏愿更是振聋发聩,让弟子敬佩。然而这贼和尚,开口闭口都是宝物,若是不知情的人知道的,怕是认为佛门都是些厚颜无耻,卑劣下流,颠倒黑白,道貌岸然,看到宝物,强说有缘的卑劣小人。这等事情,难道师伯可以坐视不理?师祖教诲,诸天八圣皆是有大功于三界的神圣,弟子有义务捍卫他们的荣誉。不允许这样的卑劣小人因为一己之私破坏佛门声誉。”纪仁义正言辞道,“非我为一己之私想杀他,而是佛门容不下这样污浊心思的菩萨!”
“纪仁!”
大圣国师王菩萨刚刚平复的嗔怒之心,听着纪仁的话,再度复发,双手合十,隐有浩然法力流转,但尚未发出,观音菩萨手指轻轻一点,身体便是一僵,陷在半空当中动弹不得,如同被人操纵的提线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