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能力呢?”
这一点他们非常关注,因为人品天赋很好的人,做事不一定出色,虽然他们从侧面都了解了朱雄英的最近做的这些事情,但具体内情到底如何却并不知晓,只能由傅友文做这个判断。
“做事的话.很敏锐,也很果敢,圣孙是能迅速把握事情关键的。我相信,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一代明君。”
傅友文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朱雄英的赞赏,属于是相当高的评价,众人听后也纷纷放下心来。
政治投资不是没有代价的,也不是轻率盲目的孤注一掷,对于他们这个地位的人来说,哪怕是跟常遇春、蓝玉有血缘关系的皇孙,他们也不会轻易下注,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也没对朱允熥下注不是?朱允熥也是常氏亲生的嫡次子呢。
所以,这次朱雄英回来,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很多人的默默注视之中,这些人会根据朱雄英的行动和表现,来评判他们在接下来所需要采取的立场。
而经过这几件事之后,至少朱雄英已经进入了淮西勋贵集团里蓝玉这个小圈子的重点关注视线,并且有了与他接触的傅友文作为中间人。
如果他能继续保持现在的表现,那么这个小圈子的成员,即便没有蓝玉的裹挟,也会主动向朱雄英释放出善意,继而帮助他在很多问题上能够有一个较为轻松的解决选项。
实际上,这些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和考量的,如果朱雄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哪怕蓝玉再怎么想出力帮他,这些人也不会盲从,毕竟这种选择,都是政治上的下注,要是赌输了就必然会付出代价。
对于很多勋贵来说,他们当然知道朱雄英成为继承者,远比文官集团支持的朱允炆成为继承者要好,但绝大部分勋贵都是跟朱雄英没有血缘和利害关系的,因此哪怕明知道这一点,他们还是可以选择静观其变而不是轻易下注,这样的话,无论是谁当皇帝,他们的基本利益都是没有被触动的风险的。
所以,淮西集团里最有理由不选择静观其变,而是明确站出来表态支持朱雄英的,就是诸如郑国公常茂、凉国公蓝玉,以及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这些人。
这些人就像是天使投资人一样,正在对一个优质项目进行判断,而他们判断的依据,除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就是傅友文这个正在念PPT的专业投资人的判断了。
“圣孙还打算在其他行业也推行行会制度。”傅友文继续说道,“这不仅有助于官府管理,更能为朝廷带来稳定的财政收入,水运行会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除此之外,圣孙对于理财之术也颇有见地,提议要分内帑钱财,用来从事皇室的商业。”
傅友文这位高级文官,几乎是这些人里面堪称“凤毛麟角”的存在,在这个小圈子里也是智囊型的角色,因此既然一向有智慧的他都这么说了,结合之前的观察,侯爵们也都对朱雄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而这件他们最关心的事情有了心照不宣的答案以后,他们的话题逐渐转向了西北边陲的战事,提起这件事,众人却不免有些担忧,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了。
“凉国公在西北的战事确实令人担忧。”鹤庆侯张翼打破了沉默,眉头紧锁地说道。
普定侯陈桓接口道:“是啊,甘肃行都司的军力有限,且多半是军户,长期固守尚可,但要想开拓西域,这点兵力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甘肃行都司实际上是自己管理甘肃的军民政务。”景川侯曹震补充道,“这种情况下,蓝玉将军能够调动的资源实在有限。”
鹤寿侯张翼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虽然把关中的人力也跟着动员了起来,但关中也没多少可以征调的民夫,运送到前沿堡垒的粮草军械依旧有限,那哈密地区的兀纳失里这么多年都死忠于北元朝廷,如今北元覆灭了还打着北元的旗号,委实是个硬骨头,这场战役的难度可想而知。”
“地形也是个大问题。”本职工作就是运输物资的舳舻侯朱寿叹息道,“河西走廊距离遥远,地形多戈壁沙漠,运送物资极为困难,就这种地形无疑是极大增加了补给的成本。”
定远侯王弼闻言,不禁皱眉:“那依诸位之见,该如何应对这诸多困难呢?出关数千里讨伐兀纳失里,难归难但这种仗咱们也不是没打过。”
东筦伯何荣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蓝玉大将军身经百战,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克服困难,战术上不用我们操心,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补给,汉唐以来直到前宋五路伐夏,开拓西北怕就怕粮道不济,没有粮食和水再多的人数、再精锐的士卒都白费。”
“若是有什么便于携带的粮食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