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是真的？”

叶夕水竟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非是成为封号斗罗，要不然，那孩子只怕已经去世了吧？

龙逍遥目瞪口呆，整个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心中有惊喜，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的，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当初生下他后，我将他托付给一个农夫，他沿用了我加入圣灵教前的姓氏，姓言。他早已经逝去，不过，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们的孙子，却继承了我的第二武魂，光明凤凰，加入了史莱克学院，并被穆恩收为弟子。”

叶夕水继续说着，语气有些冰冷。

听到这里，龙逍遥呆若木鸡，愣愣的注视着刚才玄老和言少哲同归于尽的地方。

“逍遥，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刚才死的，就是我们唯一的后人，是史莱克，害死了他！”

叶夕水充盈着杀意的言语打破了龙逍遥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刚才，穆恩燃烧生命之火是为了救自己的后人，可他却阻拦了穆恩，若是他没有阻拦，是不是，言少哲可以活下来？

若是，他不答应叶夕水的要求，不帮忙入侵史莱克城，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亲眼目睹自己的后人死亡，甚至他自己可以称得上间接凶手，意识到这一点，龙逍遥再次“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来。

“真是报应啊！哈哈哈，真是报应啊！”

龙逍遥仰天长叹，一时间，老泪纵横，仰天大笑起来，笑声苍凉悲壮，透着一股心如死灰般的死意。

叶夕水的欺骗，对于老朋友穆恩的愧疚，得知自己拥有后人却因他自己阻拦而失去的大喜大悲。

他没有释然，也没有因叶夕水的独白而感到开心，心中只有一片悔恨以及痛彻心扉的痛苦。

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也是叶夕水的报应。

百年来，叶夕水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一万？十万？

他数不清，但，他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没有阻拦，最后，叶夕水来史莱克城时，他也没有阻拦，他拦下的，反倒是想要救他孩子性命的穆恩，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笑着笑着，龙逍遥整个人变得灰败起来，苍老的面庞却越来越红，看上去红光满面，但，叶夕水看到的却是萦绕在龙逍遥身体周围，越来越浓郁的死气。

叶夕水面色一变，眼中的冰冷和杀意霎那间化解，只留下深深的懊悔与焦急，闪身来到龙逍遥身边，抱住龙逍遥。

“逍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你不要死，我、我不杀史莱克的人了，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我知道你想让我退出圣灵教，我这就退出！我们剩下的时间找个地方隐居，好不好？你快答应我啊！”

龙逍遥叹息一声，看着叶夕水，眼神中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芒。

“一直以来，我以为最对不起的人是你，现在我才明白，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他。叶夕水，你真的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