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抱着胳膊，打着瞌睡。

直到周叙离开，柔骨天罗才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

“嘶！”陈放倒吸了口凉气，猛然睁开眼睛，不满地看着她，“要死啊！干啥？”

“你说干什么？”柔骨天罗喝了口咖啡说道，“我叫着你一起来，是让你发呆的？”

陈放搓了搓脸，说道：“我不是不想帮你啊，主要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啊，那个叫周叙的年轻人，之前就坐在我面前，反正我是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反常的地方。”

柔骨天罗皱着眉头。

“其实你应该把徐莲心叫着的，他目藏天宪，我们看不出来，或许他能看出来。”陈放继续说道。

听到这话，柔骨天罗的眼睛倒是亮了起来。

“徐道长现在不还在闭关吗？”

“是啊，所以我也就是说说。”陈放笑着说道。

柔骨天罗：“……”

陈放打了个哈欠，说道：“先回去吧。”

“嗯。”

车上，柔骨天罗还在说着周叙的事情。

“这个周叙，其实算是个老实人。”柔骨天罗说道。

陈放看看他，问道：“你怀孕了？”

“你说什么？”柔骨天罗一愣。

“没怀孕，你管他是不是老实人呢。”陈放抠着鼻子说道。

“……”

“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老实呢？”陈放又问道。

“感觉吧。”柔骨天罗说道，“你要是真让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坏，而且，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愧疚。”

陈放笑着说道：“明白了，你是觉得，他为了不在梦中杀人，连觉都不敢睡，而且还是一脸忏悔的模样，并且主动寻找心理医生，是吧？”

柔骨天罗点头。

她就是这么想的。

“你不这么觉得？”柔骨天罗问道。

陈放摸着下巴，转脸看着车窗外，嘴上说道：“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对吧？”

“嗯。”

“让我们想想。”陈放说道，“死的第一个人，是住在周叙楼下的邻居，因为他总是喜欢晚上闹出太大动静，所以产生了矛盾，对方上来敲门，并且对他恶语相向，然后就死了。”

“是这样。”

“第二个人，只是因为点外卖的时候，周叙超时几分钟，于是对方给了差评，让周叙被扣了五十块钱，是吧？”

陈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这第三个人，是周叙以前的同事，还是同乡，上学的时候，他便被对方欺负，对方也在海城，然后，同样死于周叙的梦里。”

柔骨天罗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其实话说到这里，柔骨天罗已经有些听明白了。

她只是不大喜欢陈放这样的说法方式，明明思路已经清晰，却还是喜欢云里雾里的。

陈放微笑着说道：“柔骨天罗，其实你也想到了，是吧？为什么死的，是这三个人呢？”

柔骨天罗说道：“你是想说，现在死的人，都是和周叙有矛盾，有仇的人，而周叙对他们是有杀心的，是吧？”

陈放“嗯”了一声。

“所以，周叙真的是凶手？”

“不知道。”

柔骨天罗气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