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瞠目结舌:“十万两银子?”
辛稹呵呵一笑:“怎么,天门道人认为五大夫剑不值得十万两银子?”
天门道人苦笑道:“五大夫剑算是泰山派立派之根基,泰山派之所以能够在江湖上屹立数百年,很大程度便是依仗这剑法,当然值得十万两银子,但我泰山派如何拿得出来十万两银子?”
辛稹冷笑道:“泰山派雄踞山东,泰山脚下良田百顷,山下武馆数百,山东境内走镖的、各类帮派、船行货运、饭馆酒楼、以及各类营生,泰山派尽皆插手。
山东乃是富裕省份,几百年的积累,你告诉我连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天门道人苦笑道:“辛掌门你也是一派掌门,岂不知门派收益不少,可花销自然也大。
我泰山内门弟子便有六七百将近上千,加上外门弟子,何止两三千人,这些人月月都要拿例钱。
你也知道,穷文富武,没有钱怎么熬练身体,怎么购买长剑,怎么行走江湖?
实话与伱说,泰山派每年的确是有几万十万两的进项,但每年也要花出去这么个数,想要存余那是万万不能的,若是遇上个灾年什么的,还得往里面贴补,哪有什么余钱啊。”
辛稹呵呵一笑:“这也没有,那也不行,你们泰山派这样就想把镇派根基给要回去?”
天门道人赶紧摇头道:“并非是没有,而是没有这么多!”
辛稹抬眼看了一下天门道人道:“你说吧,能给多少?”
天门道人咬了咬牙,伸出一个手掌。
辛稹皱了一下眉头:“就五万两?”
天门道人苦笑道:“五千两。”
辛稹拂袖就想往屋内而去,天门道人赶紧道:“一万两!”
辛稹回头呵呵一笑道:“你说我在江湖上放话说卖出这五大夫剑,价高者得,你猜能卖出多少钱?”
天门道人嘿嘿笑道:“谁敢买泰山派的剑法,他们是不要命了。”
辛稹呵呵一笑道:“若是那些日月神教中人要买呢?”
天门道人苦笑道:“辛掌门你毕竟是正道中人,总不能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吧?”
辛稹笑道:“的确是不能,但我宁愿将这剑法烂在手里。”
天门道人咬了咬牙道:“两万两,不能再多了!”
辛稹摇摇头道:“四万两,要就要,不要拉倒。”
天门道人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三万两!”
辛稹看着天门道人的模样,摇头叹气道:“原本一分钱也不用掏,非得现在拿这么多钱来买,这是何必呢,行吧,就这样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天门道人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贫道还有一个请求。”
辛稹不说话。
天门道人道:“贫道想要加入你理解的五大夫剑法,也就是你在泰山上施展的那一套。”
辛稹呵呵一笑道:“你倒是想得美,那套剑法比原本的五大夫剑法至少要胜出半筹的威力,你三万两就想拿走?”
天门道人伸出一根手指道:“贫道再加一万两,一共四万两。”
辛稹倒是被天门道人给气笑了,这人看着脾气耿直,这做起生意来,一套又一套的,就说嘛,能做上掌门的,怎么可能那么愚蠢!
辛稹断然道:“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