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扫了一眼,这里有十个人,加上外面矮胖瘦高两个乞丐,一共有十二个人,须得尽皆将他们给杀了,否则难免会将自己给泄露出去。
倒不是说怕了谁,而是一旦身份泄露,那便又是一只脚踏进了江湖之中了。
钟舵主一声令下,其余乞丐便要将辛稹围起来,辛稹懒得跟他们多废话,一闪身便到了他们中间,快捷绝伦的出掌,在他们身上拍打戳击,瞬息之间,除了钟舵主以外,其余人尽皆倒伏在地。
钟舵主吓得肝胆俱裂,转身便要逃跑,辛稹闪身揪住他的脖颈,在他身上戳了几下,顿时便不动弹了。
辛稹鬼魅一般追到门外,却发现两个乞丐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辛稹顿时脸上一黑,十五六年没有行走江湖,这警惕性竟然是下降了许多,刚刚应该直接先摸了这外面两個乞丐,然后再解决里面的乞丐,这样才算是万无一失。
现在让这两个乞丐给跑了,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不过先把辛釉找到再说,辛稹快速回到了里面,揪起钟舵主,一巴掌扇过去,解开了他的穴道,问道:“我妹妹在哪里?”
钟舵主哆嗦着道:“饶我一命!我告诉你!”
辛稹哼了一声,用脚尖踢了一下脚下的乞丐,道:“想不想活?”
那乞丐赶紧道:“想活想活,小人带你去找令妹,立马去!”
辛稹又是一脚踢过去,那乞丐不说话了,随后与钟舵主道:“听到了?”
钟舵主咬咬牙道:“你须得饶我一命,否则……”
辛稹一掌拍在钟舵主的胸口上,钟舵主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辛稹。
辛稹将其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道:“废话真多。”
随后辛稹拎起来刚刚说话的乞丐,戳了一下,那乞丐立马说话道:“令妹便在药王庙后的庄子里,我带你过去。”
辛稹伸手拎起来另一个人,然后在其他人身上拍了拍,这乞丐看得肝胆俱裂,这几下却是将自己的伙伴全都给打死了,这书生看着不过十几岁,却是这般心狠手辣。
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滴水不漏,生怕自己哄骗他,还留了另一个人以备自己哄骗。
这乞丐知道自己不是辛稹对手,也不敢逃,赶紧在前面带路,来到了药王庙后,果然有一座小庄子。
辛稹低声道:“里面几人看守?”
这乞丐赶紧道:“有两人,我来叫门。”
辛稹冷冷看了这乞丐一眼,拎着人往墙上一跃,居高临下观察里面,然后与这乞丐打了个手势。
这乞丐心领神会,赶紧叫门,里面有了动静,果然只有两个人,等他们开门,辛稹才从上面跃下,将两人放倒。
随后那乞丐赶紧在前面带路进了里面,还没有进到里面,辛稹便听到了一屋子的女孩子哭声,乞丐匆匆打开门,顿时几十双眼睛盯了过来。
辛稹往门口一站,大声道:“秞儿?”
顿时有一个小女孩从地上站起,带着哭腔道:“哥哥?”
辛稹一闪便到了女孩子面前,将其抱了起来,随后信手一弹,门口的乞丐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喉咙软倒在地,另一个拎在手上的乞丐,亦已经气绝身亡。
辛稹扫了一下满屋子的女孩子们,轻声道:“你们都认得自己家的路么?”
这些女孩子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辛稹点头道:“好,立马出去,自己回家去吧。”
顿时一屋子的女孩子蜂拥而出,辛稹带着辛釉跟在这些女孩子的身后,等到这些女孩子进入到城区有灯光处,辛稹这才带着辛釉快速赶回家。
辛昌夫妇看到辛釉的一刻,顿时泣不成声,喜不自胜,辛釉亦嚎啕大哭不止。
辛稹赶紧让辛昌夫妇好好地安慰辛釉,其余事情第二天再说。
第二天辛稹才与辛昌说了说此事,辛昌这才后怕不已,想起女儿可能被卖进青楼,吓得泪流不止,连呼幸运。
辛稹倒是没有觉得辛昌软弱,怜子未必不丈夫嘛,身为父母,着实是可以理解的。
随后的一些时日,辛稹提高了警惕,预防着丐帮找来,不过过了十几天,丐帮并没有太大的动静,辛稹才算是放心下来。
想来那两个走脱的乞丐,可能害怕告知丐帮后,到时候他们拐卖妇女的事情会被帮里知道,因此干脆隐瞒了下来。
辛家重新恢复了平常的生活,辛稹也与之前一般,读书、习武,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辛稹本以为这事情便这般过去了,然而并没有。
这一日清晨,辛稹提着书袋往书院而去,正想着去街上买些早点到书院吃,经过一个巷口时候,忽而心有所觉,转头看向一侧,只见得十字巷口中站着一条大汉。
便在辛稹看过去之时,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
辛稹见这人身材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心里动了动,顿时有了一些猜测。
这大汉与辛稹笑了笑,随后转身便走。
辛稹叹了一口气,跟在了大汉身后。
那大汉越走越快,然而辛稹却是不快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那大汉偶尔回头看一下,见辛稹跟着,脚步便加快了起来。
两人这般走着,竟是很快的出了城。
出城后这大汉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辛稹提着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只有一十六岁,但他内力修炼历来极快,体内内力充沛之极,这般快步急走,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那大汉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发足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