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孩子的身体未免过于薄弱了,在胎中时候自己大病了一场,这孩子从出生开始便十分孱弱,十天半月便要病一场,原本自己与丈夫都觉得这孩子要夭折了,好在磕磕绊绊的竟是这么大了。
但这孩子看着依然是十分孱弱,族中有人十分恶毒,认为自家孩儿的模样可能不是长寿之相。
李氏自然是不依的,与说这话的人大吵了一架,但回了家,自己看这孩子,好像的确不是长寿之相,毕竟这身体着实是过于瘦弱了,就算是现在,也是时常要生病的。
少年书生名叫辛稹,见到李氏还在眼前,有些不耐烦道:“娘,你赶紧出去吧,我还要看书呢。”
李氏倒是没有生气,笑着道:“你别看太久,小心伤了身体,你上次……”
辛稹恼道:“娘,你出不出去!”
李氏赶紧道:“好好,娘马上就走!”
李氏赶紧离开,还帮着掩上了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体弱,但脾气却是不小,动不动就要吼人,连自己丈夫,都要被吼,大夫说这是体内太虚,外表却是火旺,因此脾性过燥。
辛稹看着母亲出去,心里的怒火犹然未熄,只觉得母亲太不善解人意,老是唠唠叨叨的,令人觉得极其心烦。
但随即又觉得后悔,因为他是知道母亲心疼自己,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觉得有很多事情没有想起,而且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所以每次都会非常恼怒,但又不知道这怒火从何而来。
辛稹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读书先吧,去年得了童生,再拼一拼考个秀才,进士什么的很难,但至少得考个举人,才能够在家族里立足。
辛家在这苏州府也算是望族,辛稹这一支是旁支,父亲虽然做生意上颇为厉害,但没有功名在身,终究在族中说话腰杆子不硬,自己若是能够考个举人,那情况又不同了。
举人身份当然比不上进士,但举人身份在这苏州也是有几分分量的,走出去连官员都得看重几分。
想及至此,辛稹便又埋头书本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经是万籁俱寂,想来已经是深夜,辛稹依然在苦读,忽而有人轻轻敲门,辛稹抬头时候已经是怒不可遏,便要大声呵斥,但那门外却是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辛公子,奴家乃是左近新搬来的邻居,奴家想要写信给老家亲人,岂料初来没有纸笔,能不能借用一下?”
那声音如同凉风一般,瞬间浇熄辛稹心中的怒火,辛稹起身开门,月色之下,只见得一千娇百媚的白衣女子,目光温柔如水,瞬间令得辛稹双颊有些发热,心脏更是砰砰跳个不停。
那女子轻笑道:“辛公子,可否让奴家进去写一封信,奴家识字不多,或许有些字不知道怎么写,还得请教您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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