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方士睿,你竟敢直呼监院名讳!”有一个威严中年道人呵斥道。
方士睿呵呵冷笑道:“怎么,连名字都不许叫了,知道的是监院,不知道还以为是天师呢。”
威严中年道人看了一下方士睿,知道此人混不吝,也不与他多费口舌,而是与张公余道:“公余师侄,老天师飞升在即,这是咱们龙虎山极大的荣耀,龙虎山上下都希望老天师能够顺利飞升,因此,这种紧要关头,谁也不能破坏此事,谁敢破坏,谁便是龙虎山的罪人,你明白么?”
张公余怒道:“我爷爷才不过是玉璞境,又不是飞升境,离着飞升境还有两个境界呢,怎么可能飞升?
我必须见到我爷爷,否则我必不与你们干休!”
中年道人呵呵一笑道:“等飞升之后,公余你要不要与我胡守平干休都可以,但现在不行。”
张公余怒视胡守平。
辛稹戳了戳张公余道:“不要跟他口舌太多,你那个小师叔靠不靠得住?”
张公余立马道:“当然靠得住,小师叔与先父是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这龙虎山上,除了我爷爷,就他对我最好。”
辛稹点头道:“请小师叔出来,今日必须见到老天师!”
张公余恍然大悟,立马道:“小师叔……”
此时有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道:“好了,不用叫了,我来了。”
辛稹蓦然回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得山门处斜斜倚靠着一個女冠,看模样极为俊俏,若是换做华服女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但这女冠却是站没站样,就那么斜斜倚靠着,腰间还系着一个硕大的葫芦,看模样应该是装酒的,而道袍衣襟处油腻吧唧的——这是个长得貌美但十分邋遢的酒蒙子女冠。
不好意思,前缀用得比较多,但十分形象。
胡守平见到这个女冠,顿时恨铁不成钢起来,怒道:“林平之!你一天到晚还是这般不着调,你看看你,还有点女人的样子么?
道经道经伱不读,修道修道你也不修,天天就在外面瞎晃荡,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有多少次弟子看到你在乱草中睡觉,你看你这一身,乞丐都比你强,你说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辛稹:“……”
他掏了掏耳朵,跟张公余低声道:“小师叔是个女的,还叫林平之?”
张公余点点头道:“是啊,你不知道么,江湖上大家都知道的啊,龙虎山小师叔,当年也是艳绝化京的。”
辛稹低声道:“小师叔是喜欢你父亲么,现在怎么成这样子了?”
这话一出,辛稹听到嗤的一声,只见得一只破鞋呼啸而来,直直奔着他的嘴巴而来,辛稹一躲,然后破鞋就呼在张公余的脸上。
张公余:“……”
辛稹赶紧与龙虎山小师叔拱手,道:“对不住了,林前辈,是我多嘴。”
只见得那林平之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然后转过头去,辛稹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看到张公余一脸的晦气。
那林平之慵懒道:“胡守平,你天天舔张希符的屁眼子,也敢道貌岸然的来教训我,这些年打你打得少了,都敢抖起来了不是?”
胡守平顿时涨红了脸,怒道:“粗鄙!粗俗!林平之,你就不能好好的,当年的你多么的风华绝代,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呢,真是令人痛心啊!”
林平之嗤笑了一声,道:“我成哪样子了,我去舔张希符的腚沟子了么,你天天舔张希符的腚沟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来教我怎么做人,笑死个人!”
辛稹脸皮有些麻,看向张公余,张公余脸上有些挂不住,呵呵笑道:“小师叔历来洒脱,历来洒脱,呵呵。”
辛稹觉得十分大开眼界,他穿越几个世界,见过许多女孩子,各种类型的都有,但像龙虎山小师叔这样张口屁眼子,闭口腚沟子的绝色美女,还是第一次见。
只听得胡守平怒道:“林平之,我不与你多费口舌,今日乃是老天师飞升之日,你林平之平日里再怎么放浪形骸我不管你,但今日你若是敢乱来,到时候监院定然饶不了你!”
龙虎山小师叔哈的笑了一声道:“张希符啊,他能奈我何,正好正好,我的辟邪剑早就有些钝了,正好拿他的腚沟子磨磨。”
辛稹瞳孔一缩,低声与张公余问道:“小师叔的剑叫辟邪剑?”
张公余低声道:“对,小师叔在江湖上人称辟邪真人,剑名辟邪,她的剑法就叫辟邪剑法。”
辛稹:“……”
辛稹此时内心已经卧槽了一遍又一遍,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会辟邪剑法的龙虎山小师叔林平之!
草!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便在辛稹各种想法纷至沓来之际,听得那龙虎山小师叔林平之道:“张小子,你便大大方方的进去,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
胡守平怒道:“师妹!别的事情你可以胡来,但今日你胆敢胡来,便不要怪师兄不留情面了!”
“呵呵!”
只听得龙虎山小师叔呵呵冷笑,远处刮来一阵微风,辛稹只觉得这微风锋锐如刀。
却见得胡守平等人的道冠似是被极锋锐的钢线所切割开来,轻轻掉落,而他们的长发亦是被割落,在空中又断成了好几截,但十几个道人却是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