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不由得赞叹,这个世界就是有无限可能,一个人使用一套剑阵这种事情,也就郭靖干过,但在这个世界,只要剑丸足够,一个人便可以使出完整的天罡北斗阵,这是何等神奇的事情。
辛稹将六脉神剑传给了卢林儿二人,然后便将六脉神剑传给派中其余的弟子,有了这六脉神剑凝结剑丸,华山派的实力将会提升几個台阶。
裴子珩、卢林儿、龚望安三人各有所长,段静婉亦是不差。
段静婉人如其名,十分温柔贤淑,白蔷算是她一手带大的,五个孩子之中,是她的耐性最好。
但若是因此认为段静婉只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子就错了,段静婉的武学天赋亦是十分惊人的。
裴子珩擅长内功心法,卢林儿、龚望安的天赋在于剑法之上,而段静婉却是天生的拳掌大师。
她是个极其有悟性的人,刚刚被辛稹收为弟子的时候,辛稹传他们拳法磨练身体,其余人还没有学全,她却已经将拳法的内涵都给悟透了,令得辛稹还以为她曾学过类似的拳法呢。
没想到一问,人家却是没有学过,全靠悟性。
这就有点意思了。
辛稹起了好奇心,便将九阴真经的大伏魔掌传给了段静婉,没想到人家亦是轻而易举的学成,且不用几日便可以运用自如,轻松打败裴子珩等人。
辛稹由发现段静婉的拳脚功夫上的天赋绝佳,不过剑法天赋以及修炼内功心法的天赋却是不如卢林儿以及裴子珩等人,不过他们算是各有所长,短板的地方亦是极为优秀的。
辛稹见段静婉有这方面的天赋,倒是见猎心喜,干脆将太极拳、降龙十八掌等尽皆教给了段静婉,甚至将乾坤大挪移亦是教给了她,算得上毫无保留了。
段静婉的确也没有辜负辛稹的期待,她在拳法上的天赋令得萧峰都要啧啧称奇,若非段静婉早就已经被辛稹收为弟子,他都想将其收为弟子了。
至于白蔷年纪还小,因此还看不出来什么的,但就是裴子珩、卢子林、龚望安、段静婉四人已经足以令得辛稹感觉惊喜了。
这四人各有所长,以后都将会成为在各自领域的大家。
而这四人也是华山派的一个缩影,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大多天赋极佳,加上华山派的武藏实在是太丰富,辛稹又是一个真正的名师,因此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人才将会如同井喷一般涌现。
只不过是现在时日尚短,因此还不能看出太多的东西罢了。
这一日,辛稹自修炼中醒来,忽而心潮一阵晃荡,他愣了愣,随后便与任盈盈等人交代了事情,便自己晃晃悠悠下山了。
他是忽而心血来潮,其实并不知道要下山何事,只是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有这般感应了,以他的修为,忽然有这等感受,自是有些预兆的缘故。
他一路穿过繁华的灵山山脚,然后步行进入姑苏城,大白天的姑苏城却是大门紧闭,无奈之下,他只能飞行进入。
姑苏城内有些落寞,里面没有什么人,或者是有许多人,但都闭门不敢出。
偶尔路上有匆匆行人,那都是家中之主,想来都是家中没有米粮了,迫不得已跑出来买了,然后赶紧归家。
辛稹拦住了一人问道:“你好,请问这是怎么啦?”
被拦住的人神色十分焦急,想要挣脱离去,辛稹掏出一锭白银,这人才定了定心神道:“你还不知道呢,妖人徐鸿儒带着神人神将要来攻打姑苏城啦,之前这妖人打下了嘉兴城,屠戮十万无辜百姓啊,你再不走,小心脑袋也要落地。”
说着抢走辛稹手中的白银,然后逃一般跑了。
辛稹又问了一下其他的人,说辞却不太一样,有的人说是白莲教妖人徐鸿儒来了,有的人却说是四大妖带着兽潮来了,有的人说是北方人打来了,更有的人说姑苏城里关押着一个妖物,最近这妖物要脱围而出了。
只是让辛稹诧异的是,虽然说辞各异,但都是极为危险之事,那你们既然各自相信这些事情,那为什么还留在姑苏城里呢?
这不是等死么?
辛稹进入姑苏城后,感觉那股躁动的心念便安静了下来,想必便是应在这姑苏城里了,这会辛稹便不急了,打算找个客栈住下,看看这里究竟要发生什么,又是什么引起自己的注意。
辛稹寻了一会,客栈还是有在营业的,不过显得十分谨慎,而且价格极高,辛稹要了一个房间,竟然每日便要高达十两银子。
辛稹虽然家大业大,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谓该省省该花花,家大业大,花钱也多,十两银子一晚的客栈,谁爱住谁住去。
普通客人愿意接受这样的盘剥,是因为他们害怕危险,他一个武夫,自然不用怕什么,难道分文不花的破庙不香么?
辛稹倒是起了一些心思,干脆跑姑苏城外的河里施展法术抓了两条鱼,然后寻了一处破庙,生火烤鱼。
破庙里虽然破败,但倒是给了辛稹一些不同的体验,这种野趣,他也是许多年没有经历过了,只有以前跑江湖的时候才会经历,竟是让他十分怀念起来。
当夜辛稹便在这破庙里住了下来,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不重要,该发生事情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辛稹用一张不知道是门板还是棺材盖的破木板当床,卧下来便睡,看似在睡觉,实际上是在修行纯阳无极功罢了。
他的只留了一丝元神警戒,其余心思尽皆沉入自身之中,迷迷糊糊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丝留在外面的元神忽而感觉到一阵冰冷,令得辛稹惊醒了过来。
辛稹抬头看了一眼,月已西斜月光投入庙前中庭,惨白惨白的,忽而一阵乌拉乌拉的凄厉风声响起,风声之中带着凄厉的哭嚎声。
辛稹冷笑了一声道:“果然是乱世出妖孽,小小破庙,竟也是隐藏了这么个魑魅魍魉?”
“咦?”
那风忽而停了下来,一声惊咦声传来,道:“辛兄?”
辛稹闻言一愣,一阵颇为久远且不太深刻的记忆忽而袭来,然后迟疑道:“魏兄?”
中庭一阵风降落,月光之下,一个青年人站在中庭笑着看向辛稹,道:“辛兄,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