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灵似是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谢恩。
瞧,如果谢骁为依旧是玄甲军指挥使,无人会质疑他的能力,说他没有能力都不会有人信。
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女子,女子管着巡防营,京卫和禁军,已经十分艰难,把御前侍卫摘出来,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
如此,外头的人认为她能力不足,皇上还落了个体恤女官的贤名呢。
过了正月才宣布,那就是说,正月之后,要么有新的御前侍卫领,要么战继宗直接不需要丁忧。
宋昭灵走后,肃清帝把战继宗丁忧的帖子看了又看,然后再一次丢在御案前,问吴大伴,“你觉得战继宗该不该丁忧呢?”
吴大伴躬身道:“皇上,此乃朝中用人之事,老奴不敢多嘴。”
“虽是朝中用人,但也是用在朕身边的御前侍卫,你但说无妨。”
吴大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老奴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说?”肃清帝眸光浮起冷锐。
吴大伴伺候肃清帝多年,知晓他的性情,如果只是寻常官员,可用可不用的,这丁忧的折子早就准了,也不用跟王妃说那么多。
他是想用战继宗,想有人附和赞成他的决定。
但吴大伴没办法违心举荐战继宗,哪怕他的意见无足轻重,更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他也说不出口。
“吴大伴,朕一直重用你,但显然你的心在宋家。”肃清帝语气平静,却让吴大伴冷汗直冒。
“皇上,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会心在宋家?”吴大伴跪了下来。
肃清帝冷冷地道:“当年宋夫人救你一命,救命之恩你自该铭记,但也别忘记了自个的身份。”
吴大伴心头已是海浪翻滚,皇上怎会知晓这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