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唇,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可想而知,陆云州四肢一定也是伤痕累累。
我哭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病床边的棉签湛了点水涂在他干裂的唇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点小事了
我轻声哽咽:“云州,对不起。你快点醒过来行不行?”
没有反应。
我继续念叨:“陆云州,你不能死。你也不能出事。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你是不是想让我内疚?想让我觉得欠了你的?”
越说我越难过,酸楚涨满了心里,内疚是一把刀子不停地搅动我的心。
很痛,很难受。
终于,时间到了。有护士来通知我离开。
我忍不住问:“护士,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护士奇怪看了我一眼:“这我怎么知道?你得问医生。不过看他的样子,一周左右估计能醒。要是不醒的话……算了,这事我说不准,你得问问医生。”
护士说完就匆匆走了。我只能跟着她慢慢出了ICU。
我不知道的是,我刚离开,陆云州的眼皮快速动了动,似乎挣扎着要醒来。可最后还是慢慢昏沉睡去。
……
我一出ICU,陆云京就急忙迎上来。
陆云京:“婉姐姐,我哥怎么样?”
我黯然摇了摇头:“还是没醒。”
陆云京沮丧抱了抱头:“怎么办……”
我勉强打起精神:“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的。毕竟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陆云京对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婉姐姐,你还是休息好。我哥……应该不会有事。”
他说着这话没有半点底气。
我和他都心知肚明。陆云州这一次吉凶难测,谁也不敢保证。
……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陆云州惨样。
我能做什么呢?
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赶紧找了电话打给了齐婷。
齐婷听了我的话后,为难:“大嫂,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的研究方向不是脑神经。我只能替你问问。”
我赶紧说:“好,你帮我问问。找个权威的专家,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齐婷叹气:“大嫂,不是钱的事。”
我苦涩:“我知道。可是我内疚,如果他出了事,我这辈子就永远都欠着他了。”
齐婷叹气:“我明白。大嫂你别急。我找人。”
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松了口气,怔怔躺在病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