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养大你的人说去。”宋惜惜眉目浸满冷意,“滚开,别挡道。”
谢如龄眼底光芒暗淡,“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表妹知道我在燕王府的地位,我说的话没人听,我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不是你的借口,你是燕王长子,你说的话就算没有人听,暗中照顾你母妃的能力也有,但你怕得罪你的父王,眼睁睁看着把你养大的母妃孤零零死去,你和你两个妹妹一样,畜生不如。”
若宋惜惜还是以前的脾气,早把他打了一顿。
“对不起,我对不起母妃。”谢如龄哭着道。
宋惜惜看到他这样更是来气,真是平白生这场气的。
有时候,真的宁可生个败家子,也好过生这种鼻涕虫。
看看他,都被丢在京城里任由其自生自灭了,还一点气性都没有。
她厉声道:“哭什么哭?如果错了的不能回头,那就去做正确的事,觉得对不起你母妃,就不要说跟那人说父子情分,皇上留你在京城,不只为让你做质子的,你好好想想,争点气吧。”
说完,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才走。
谢如龄呆立当场,这番话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他的脑子,把里面所有阴暗的角落照得一片通亮。
他几乎下意识地就冲宋惜惜喊了句,“庐州!”
宋惜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庐州?什么意思?”
谢如龄方才一时冲动,喊了出来,但他到底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见宋惜惜眸眼锐利,他又习惯性地胆怯了,“没,没说什么,我回去照顾祖母了。”
说完,急急忙忙转身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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