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董锵锵不禁心下疑惑:他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已经挂了?看到他俩的其实不是我的本体而是我的灵魂?
老白忽然走近,弯下腰,扬手温柔地抽了董锵锵一嘴巴,虽然他手上没用劲儿,但董锵锵还是疼得喊了出来:“啊……”
“我靠!”老白又惊又喜,“你能出声啊?”
“我……好像做了一个既真实又不真实的梦……”董锵锵语无伦次地答道,“我怎么了?”
“警察见你有脉搏但光睁眼不说话都不敢动你,让我们在这儿等救护车。”老白边说边观察董锵锵的神志和言语,见他看似正常,便故意揶揄道,“你这手诈尸玩得挺溜啊,是抓野猪时练的吗?得亏我俩心脏还成,要不然非让你吓出神经病来……”说完冲董锵锵使了个眼色,“那什么……我去跟警察说你醒了。”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你吓死我了……”杜蓝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我刚才以为,以为……”她连说了两个“以为”,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董锵锵试图抬起手去拉杜蓝的手臂,但他的胳膊好似挂了几个透明的铅球变得奇重无比,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轻轻碰了碰杜蓝的手。
杜蓝的手背很凉很滑,董锵锵心想,大概这就是《诗经》里说的“手如柔荑”吧,他边想边安慰道:“我没事,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我来的时候老白已经在这了,等会儿他来了你问他吧。”杜蓝眼巴巴地望着董锵锵,眼圈儿红通通的,小声埋怨道,“你都成年人了,怎么做事老这么冲动不管不顾呢?你是不是冒险之前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董锵锵知她怪罪自己是因为她心里有很多的委屈、担心和不快想要释放,他想解释,但转念一想只怕自己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乖乖认错。想到这,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脸上挂着尴尬的笑,一声不吭地听着。他明白杜蓝这么说代表她对他确实是有真感情的,但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感情会这么深呢?董锵锵想不明白。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时,老白领着一名身材高大、举止干练的德国警察走进屋中:“沃赫勒本警官,董锵锵已经醒了。”
“您好,董先生,”沃赫勒本的发音带着明显的口音,“我们需要您去警察局做一下笔录,跟我们说清楚今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就走吧。哦……您能走吗?”
“我……可能不行。”董锵锵为难道。
沃赫勒本转身朝门外招手喊道:“担架。”
被送上救护车前,董锵锵突然对杜蓝道:“警察局你就别去了,有老白去就可以了。”
杜蓝其实刚才就为这事犯难:如果她陪董锵锵去医院,那她今天这个团就算没有善始善终,不挣钱事小,声誉事大,她担心会影响之后的生意。但董锵锵伤成什么样还未知,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事还不去医院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听董锵锵这么一说,她反而更犹豫了。老白好像看出了她的担心,上前一步道:“我反正也得去警察局,锵锵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不过我的团就得麻烦你帮我善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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