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图书馆。”
“刚才法国那边来电话,通知我明天9点到警局办结案手续,但我现在还在罗马,下周才能回特里尔,警方说你去没问题,应该是在结案同意书上签个字就没事了,你方便跑一趟么?”
“人已经抓到了么?”董锵锵想着倒是正好可以把东西带给秦有伯,“我去没问题,”
“没抓到。”老白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痛快。
“不能吧?那个被咱们扔下车的人警方也没找到么?”董锵锵感到难以置信,“那人跑了?”
“那个人倒是找到了,不过警方说那个人的家属提供了他精神有问题的医生证明,所以证据不足,警方也不能定他的罪。”
“精神问题……”董锵锵忍不住想骂街,“可咱们一车人都看见了,那孙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但智力肯定正常,怎么可能精神有问题……”
“你说的没错,但人家就是判不了。”
董锵锵终于还是忍不住彪了句粗口,骂完感觉舒服多了。
“记得带证件,”老白话锋一转,“还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下周我们回特里尔,我可能得住你那儿,你能帮我问问房东能不能住么?她要什么证件么?”
“我问问,你打算住多久?”
“说不好,先一个月吧。我自己也没摩托车驾照,所以不仅我要考,还得带着他们一起考。”
老白的背景音很嘈杂,他又说了几句,董锵锵听的乱糟糟的,只听到一句“明天别迟到”,老白就挂了电话。
董锵锵估计去巴黎又得折腾一天,只好给郑春花打电话解释,郑春花表示理解,同时表示可以把讨论会放到晚上。
董锵锵走进客厅时房东正在看书,他说自己有个朋友想短租一间房一个月,问房东是否可以,房东说只要对方能遵守住房纪律她就没问题,董锵锵心里有了谱,谢过房东,回屋拿上给秦有伯带的东西,笔记本电脑和要读的书,买了张去巴黎的夜车票,一路向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