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到了办公室楼下,董锵锵先下车,两女再从后排钻出来。
趁着端木协助安妮塔坐回后座,王蜀楠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刚才我假笑的下巴都快掉了。”
董锵锵没好气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再跟你说。”
“我想的哪样?”王蜀楠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她的职业?”
“安妮塔的职业虽然拿不上台面,但人是好人,之前万福被德国人抄了一次客人都跑了,还是安妮塔和她的姐妹们一起帮忙,生意才慢慢又重新好起来的。”董锵锵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我跟王蜀楠说这个干嘛?她不喜欢安妮塔就不喜欢呗,我为什么要试图说服她?
一瞬间他觉得意兴阑珊,更多话也被咽了回去。
“她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王蜀楠说完倏地停下来等了几秒,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个朋友似乎有轻度贫血和肝郁脾虚,你要是和她能说上话就劝她注意营养和规律作息,不过她这个职业恐怕也难,算了,走了。”
王蜀楠说完不等董锵锵答话,转身开门上了楼。
“说完没?走不走啊?”端木坐在车里歪着脑袋、瞪着大眼瞅着董锵锵,隐隐有些不耐烦。
“端木,下来说两句。”他朝端木划了下两根手指。
“有话上车说,这里不让长停,回头罚钱算谁的?”端木嘟哝着催促道,“赶紧上来。”
董锵锵只好上车,毕竟端木是他老板,他不能让他这么被罚钱。
“安妮塔,你住哪儿,把地址告诉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端木跟安妮塔说话时立刻换了副嘴脸,柔声细语,如沐春风。
“眼窝子浅。”董锵锵鄙夷地用端木刚好能听到的声音挤兑道。
跑车在董锵锵的吐槽声中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