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啊,挺精明个人,怎么净说胡话呢?你看看现在有人管这事吗?穆成刚在家,他咋不张罗修房顶呢?韩童也在家,他咋也不说修房顶呢?关键点不还是因为他俩不想干这个活,外加老四没在家,没人张罗这事么!~”
“要我说啊,老蔡,你说这个鲁冬是不是愿意干面子活啊?有外人在,干活啥的都嘎嘎的,没人时候就现原形了?”
蔡德瞥了丁华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话,这丁华见他没搭理自己,反到越说越来劲,于是她干脆趴在炕上,双臂支撑着身体,看着地面若有所思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说道;
“你看啊老蔡,他刷碗,因为咱家老三在那。过年他给红包,也因为所有人都在那,你没发现他在咱家干活都是有很多人在场么,你看我说的有错么?”
“那他帮我劈柴呢?他和老五他俩在院里清雪呢?”
“劈柴那不是第一次来听完老五介绍你的身份后才帮你劈的柴么。”“废话!从老大金志勇开始,我都是用这个招数来试探他们,怎么就鲁冬一个人帮我劈柴呢?还有这院子里面的雪,咱家过这么多年了,从来都只是扫出一条小道,能走道就完事了,今年咱家老五跟鲁冬处对象后,她就开始咔咔的把雪都扫了,人家鲁冬休息还过来帮着往外运雪,这些你都不知道啊?”
“那你说我刚才分析的有错么?”
“你啊,我就发现你了,大华子,你这个人吧,就是贱皮子!真的,谁越对你好吧,你越拿谁不当回事,反过来那些对不咋好的人,你到把人家都当成祖宗对待了。”
“哎?你咋这么说我呢?我怎么贱皮子了?我怎么不知道谁对我好了 ?”
“那我问你,你咋到现在都不说小金子一个不好呢?家里的活他一手不伸,我也没看你说他一个不好呢?小金子他妈抠的啥都舍不得给你买,不给你花钱,你也说他好,不说他一个不好,为啥呢?”“我那不是看大姑娘的面么,大姑娘每个月给我的钱最多,比老二老三老四她们给的都多。”
“这么说你原来是见钱眼开啊,那人家鲁冬给你东西的时候,你咋不说人家不好呢?大华子,咱当老人的可不能不讲良心啊,大姑娘多给你钱,你可以照顾大姑娘,但现在就咱俩唠嗑说话,你有啥顾忌的啊,反正小金子我觉得他就是不如鲁冬!”
“哼,还说我呢,你这不也是因为小金子没给你买过好烟好酒,而鲁冬给你买过好烟好酒所以你就看不上小金子么!~”
“没人跟你在这唠嗑了,跟你说不明白。”
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捏,蔡德躺进被窝里不再跟丁华唠嗑,丁华看蔡德不跟他唠嗑,索性一转身她也准备睡觉了。
从蔡梦洁家回来后,鲁冬算是知道蔡梦洁最近为啥不高兴了,他也就开始琢磨怎么帮蔡梦洁解开这个心结了。回到家之后,池德鑫和宁剑波两口子在都在食杂店里看电视,跟他们简单打了声招呼后,鲁冬问鲁德明;
“爸啊,你认不认识瓦匠或者木匠啥的,蔡梦洁她妈房子和她的房子都漏水啊。”
“哎呦!~”
鲁德明放在眼镜,放好手中的报纸,若有所思的想着同时,他的目光放在了陈桂芳的身上,陈桂芳笑说;
“你看我干啥啊?我又不会那活。”
“哎?老陈,你还记得刘孝儒不?”刘孝儒?陈桂芳一手拿着瓜子放在嘴边,一边想着这个人名。
“刘孝儒!咋的你忘了啊?咱厂以前老瓦匠,你妈家那时房顶漏水,我就是找他给修的么!~”
啊!~~~陈桂芳的嘴长得老大,看样子她是想起来这个人了。
“你说他咋样?”鲁德明问道。
“他倒是行,给你姥家修完房顶,还真没漏过,关键老鲁啊。”陈桂芳把话锋又转向到了鲁德明的身上;
“刘孝儒的岁数应该不小了吧?他得有七十了吧?你让他干这活?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玩呢啊?”
“他有那么大岁数么?”
“废话,你忘了啊,在厂子时,他老逗你,让你管他叫刘叔,你说你就比我大十多岁我为啥管你叫叔。”
“啊…那这么说他确实得七十多了,那不行了,我还以为他也就六十出点头呢。该说不说啊,他技术挺好,要不然我也不能一下就想到他。”
“那除了那个叫刘孝儒的人,就没有别人了吗?”鲁冬问道。
“嗯…没有了,哎?你厂子现在没有瓦匠木匠啥的了啊?”
“哪还有这些人了,自从跟我师傅前后脚退休的木匠和瓦匠走后,就没人了。”
“这可咋整?”鲁德明也确实是为鲁冬着急,就在他们三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看我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