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帆的声音有些沙哑。

梁小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能来就好，我还以为……”

她顿了顿，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林帆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

片刻的沉默后，林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不过……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梁小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直直地盯着林帆，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的家人……”林帆的声音越发低沉，“是我杀的。”

话音刚落，梁小莹的身体便剧烈地颤抖起来，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泪没有停过。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嘶哑而颤抖，“你……你说什么？”

林帆闭上眼睛，痛苦地呢喃道：“我不想让你再活在仇恨之中，所以我选择告诉你真相。”

梁小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她捂住脸，低声啜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明明……明明我已经说服自己，把这事给忘了！”

林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你早就知道了？”

梁小莹猛地推开他，泪眼朦胧中，林帆那张熟悉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回宗门没多久，我就暗中去查探了，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我甚至想过杀了你！可是，我根本打不过你。后来，我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哪怕能远远地看你一眼，我也会觉得安心。”

林帆沉默地站在原地，良久，他缓缓上前，将梁小莹拥入怀中。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梁小莹没有挣扎，任由林帆将她抱紧，泣声说道：“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