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溃老弟……有何高见?”阎罗王在哥舒昊的指引下带着另一批人赶到了新的事发地点,见魏溃正在对所有人阐明他的想法,便也参与了进来。
只不过阎罗王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啊……你们来了。”魏溃稍微喘了口气,和阎罗王对他的眼神差不多,他回馈过去的神情也是一样,不过他倒是不只针对阎罗王一人。
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也不是同一个地点,但这群人再一次聚集起来的理由是相同的——只不过今天早上还活着的人现在已经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诸位以为,杀舒啸的人,和杀宋帝王的人是同一个么?”在面对住在前院众人之时,魏溃并没有提出这样的质询,但后院众人到达之后,他便立刻先发制人。
“魏溃老弟???????????????所说的同一人的意思,是哪一种?”秦广王很擅长阅读别人的想法,而且颇为细心:“假设杀死二人的凶手并非‘同一个人’,但这两人存在彼此相互勾结的关系,那么还符合你提出的‘同一个’的前提么?”
一击中的,一针见血,秦广王此问无疑让众人明确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和范围,也替魏溃省去了很多需要解释的时间。
“站在我们这些不知情者的角度上来说,我们无法揣测两个不同凶手之间是否存在联系或者共犯的关系,就算真的发生这种状况我想我们也很难给出证据来证明,所以只能从时间和行动轨迹上进行排查。”魏溃顿了顿,“先锁定凶手,再盘查这背后的起因更方便一些。”
魏溃的答案听起来还挺绕的,但其实回答的很清晰,顺带还说明了自己为什么不去考虑共犯的特殊情况——同一个,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同一个人,而不是同一方势力。
“以宋帝王门上血书来调虎离山,趁机杀死舒啸并且留下字迹,来创造出时间差,如果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还真是一个巧妙的手段。”转轮王用反问的方式给出了回答。
“我的想法倒是更加倾向于两人之间的配合,因为如果像吾大兄所言,那样需要考虑的情况还是有些复杂的——假设先有其它人去拜访了舒啸、早早发现舒啸已死的事实,那么凶手便不可能在这段时间之内先后在两个地点留下血字了,要知道这些工具的准备和收拾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芮无勋所称的大兄就是年长于他的转轮王了,二人旧事也不是什么秘闻,平日里交往甚密,都以兄弟相称。
此二人先给出答复,过了一会儿秦广王才悠悠地说上一句:“魏溃老弟……老夫真是想不到,虽然你看上去是个粗人,但心思倒是如此凶险啊!”
这话一出,众人下意识地都疏远了魏溃一步,惊疑交加地来回扫视着两人。
但秦广王还真不是贬损魏溃,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点明了魏溃的心思:“魏溃老弟,可是在暗示凶手就在我们四个人当中……要诈他出来?”
魏溃……笑了,一口钢牙露在外面,狮子长鬃般的乱发随着身躯的晃动一并颤抖:“秦广王如此直言,就不怕提醒了真正的凶手?”
这矍铄的老人也随着豪客的开怀大笑一并欣然:“既然你都不怕,那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又有何惧?”
“所以,阎罗王您的高见又是……”既然秦广王已经完全揣摩到了他这个出题人的意图,那再去???????????????问对方的答案显然也没有必要了。
只见这位雄心勃勃的山庄之主眯起双眼,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想……并非同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