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立即浮现出轻蔑:“噢,原来是没名没分地缠着澈表哥的野女人。”
兰清雅被她这耳目一新的形容逗笑。
野女人,她确实有点野。
见她丝毫不在意,甚至还笑出声,宋灵秀柳眉倒竖:“你笑什么?没有名分就跟澈表哥不清不楚的,简直不知廉耻!”
宋挽心皱眉:“灵秀,你在说什么?还不闭嘴。”
修士的感情生活不似凡界,那些压迫女性的三从四德,在女修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一纸婚书,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自愿缔结,若不结婚书,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兰清雅和宋言澈的关系被宋灵秀拿出来扣上了这样的帽子,对于兰清雅这位客人来说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同作为女子,怎么会有人迫不及待地用这些压迫女子的言论来打压对方?
宋挽心有些不悦。
宋灵秀却并不觉得如何:“怎么,我哪句说错了?”
此时,宋言澈远远的打马上前,声音中透着温柔:“在说什么?”
兰清雅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道:“在说我没名没分就跟你不清不楚,我不知廉耻。”
她说完也不看宋言澈的脸色,拍了拍身下的马驹,当先一个冲出了宋宅。
宋言澈脸色霎时间变得冰寒,目光扫过眼前的宋挽心和宋灵秀。
宋挽心忙甩锅:“我与清雅仙子一见如故,我怎么会那么说她,堂兄,你可别冤枉我。”
宋灵秀脸色一僵,她从宋言澈对于兰清雅的态度中也看出了些端倪。
这位表哥何曾对人这般温柔地说话?
可她心中对于他隐晦的不可言说的感情又让她无法低头,当即抿着嘴没有接话。
宋言澈声音冷峻:“我与清雅的关系,不需要外人置喙。”
“若说起来,我比谁都清楚,没名没分的那个是我,我倒是巴不得她能点头公开承认,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追随她。”
“即便是如今这样,也是我一意孤行求来的,谁敢破坏,以后也不用再在宋家过日子了。”
“这话我今日听到一次,以后不希望再从宋家的任何人口中听到类似的,懂了吗?”
宋挽心冷淡秀丽的面容浮现出些许痛快,带着些轻蔑斜睨了面色发白的宋灵秀一眼。
宋言澈接着回头对宋金道:“这次出行,灵秀不必去了。去告诉她爹娘,我为何不让她去。以后若是教不好女儿,宋家他们也不必再待了。”
宋家子孙都是跟着家主过日子,待遇十分优厚。
每个家族大小规模不同,但族人都会参与宋家大小事务。
就如同宗门之中的宗门任务。
参与事务,才会有贡献,没有贡献哪里来的好待遇?
这次宋灵秀在临行前被宋言澈撸下来,毫无疑问会成为族中人的笑话。
甚至那些派发任务的族亲还会看人下菜,她以后的任务怕是不能多好了。
若爹娘知道...
宋灵秀不禁有了些慌张:“表,表哥,我口不择言,我错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宋言澈目光看向兰清雅消失的方向:“你看她会给我机会吗?”
这种莫名其妙冒出来挑拨他和清雅关系的潜在威胁,必须第一时间排除。
他的追妻路,已经够艰难了。
宋灵秀慌忙点头:“会,会的,仙子她宅心仁厚...”
宋言澈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挥手扬鞭,对着宋挽心道:“走了!”
兰清雅出了城,一路催马疾奔,并没有等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