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皮薄到透明,筷子轻轻一捅就破了,流出香浓的汁水。
光闻这味道,白清雅直点头:“不愧是孟娘子的手艺。”
她从小蹭到大,极为认可。
沈翊君为她倒了杯酒:“天热就喝冷酒吧,只是别多喝...”
他没说完,白清雅已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转头看他:?
沈翊君:...
她扬起小脸笑得乖顺:“知道了。”
然后她吃光了一整屉包子,喝光了那一壶酒。
沈翊君原本想要阻止,可看她笑得甜软,乐在其中的样子,他不但没拦着,还抬手帮她倒了酒。
明明是军令如山的冷硬将军,遇到她却似一点原则都没了。
他默默在心中检讨,这样不行。
握壶倒酒的手停住,没了。
小姑娘净透的面容浮现出桃夭色,像是极品粉彩薄胎瓷,玲珑玉质,清润透光。
她显然已经迷糊,对他露出憨傻的笑。
沈翊君无奈叹息:“阿兰,不能喝还要喝,一壶就这样了?”
白清雅皱了皱眉:“我很能喝的。”
她说着,运起仙力想要化解掉酒意,没能成功。
她有些生气,指着那小壶道:“这种壶,我能喝一百个。”
说着不服气地用手撑住桌子,起身道:“你再去打一百壶来,我要让你开开眼!”
这酒还挺上头,她起身就感觉到了自己脚下虚浮,仿若无根,软软趴趴地就要栽倒。
沈翊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头顶响起他无奈的声音:“阿兰,莫要夸口。”
白清雅瞬间不高兴了。
“你从来都觉得我是在夸口,我答应你的事,可有什么没做到吗?”
“我答应你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来这里。我来了呀!你欢不欢喜?”
她抬眸,撞进他意味不明的晦涩眼瞳中,漾出笑意:“别不开心,今日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沈翊君压下心中起伏的情绪:“什么事?”
她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到近前,目光朦胧,声音清软:“办不好不吉利的事。”
芙蓉帐中,锦被翻涌。
他自她胸前抬起头,粗重着呼吸轻喃:“阿兰...阿兰...”
怀中娇软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娇羞推拒,主动而热情,似乎这个时刻已经等了许久。
他亦是情动不能自已,与她共赴一场又一场云雨。
情事之后,他搂着怀中的人,心中带着激越甜蜜又有几分莫名的哀伤沉重,复杂难言。
他不知道那些负面情绪从何而来,一时茫然。
怀中的姑娘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抬头亲吻他的下巴,喉结,逐渐向下。
撩拨起火之后,她道:“歇够了没?阿君,夜还长呢...”
眼前那张清冷又魅惑的脸带着笑意邀请,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放任自己与她再度陷入激烈地缠绵。
百年重遇喜相逢,潜香戏调兴偏浓。
柳梢滴露花心动,痴恋慢唱过五更。
因为成亲,沈翊君被放了十日婚假,不必到军中操练点卯。
一整晚只眯了半个时辰,他依旧觉得很有精神。
盯着怀中熟睡的娇娆美人半晌,他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亲她。
白清雅被他亲醒,带着几分迷离,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师尊...”
吸吮她耳朵的薄唇微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到她纤长的颈项。
白清雅心中咯噔一下,脑子立即清醒,她感受着身边人的亲吻,他好像没有察觉她这小小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