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去!”
然而花想容并未去成。
他被天圣上神借走了。
天圣上神要前往五蕴神山与五彩仙鹤族族长商谈要事,鲛人族擅修补之术,所以带花想容一同去。
天圣好像知道那边有什么事。
兰清雅没有多问,只是叮嘱花想容注意安全,不要胡思乱想,她回来就去找他云云。
毕竟刚刚失去亲人,他这些日子状态好了些,却也没有完全恢复。
沉默的花想容看着眼前喋喋不休,难掩担忧的兰清雅,忽然凑过去吻住她的唇。
先是温柔如潺潺小溪,他越来越投入忘情,最后变成深邃汪洋将她淹没。
她宠溺纵容,他轻而易举探入舌头,与她纠缠在一起。
他吻了许久,久到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
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却依旧在极近的距离勾住她的视线:“师叔,我明日就走了,今晚可以留下吗?”
兰清雅如今对他疼惜更甚,搂住他的脖子道:“我们回寝殿。”
花想容抱起她,依旧舍不得离她太远,用额头抵住她,快步往寝殿行去。
从外面进来端着玉露莲子羹的扶枫看到他们的背影,眼中带着三分怅然,三分落寞,三分艳羡。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离去。
向北飞出三万里,是三十六天的雪境。
千株白玉树,万朵冰云花。
扶枫躲在一株千年古树下,看着上面凝结的雾凇,眼底是化不开的愁绪,抬手将酒灌入口中。
不远处,一只通体雪白,头顶鹿角。
似鹿非鹿,似獐非獐,带着几分圣洁之气的动物从不远处的山巅飞来。
他虚空中踩踏两下,身形优雅而从容,落地变作一个白衣美男子。
正是白楚然。
他施施然走到扶枫跟前坐下:“扶枫,你怎么了?”
他们同是兰清雅的契约对象,白楚然在缥缈宗试炼的日子也是扶枫陪在一旁,关系很近。
扶枫委屈巴巴地扁扁嘴,对着白楚然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递给白楚然一壶酒,自己继续喝。
白楚然摇头将酒推开:“主人不是说了,要出发去瀛洲岛,你喝多了她把你扔在清虚天怎么办?”
扶枫愁云惨雾的眸子忽然清明了两分,抬手用修为化去酒意,眉宇间愁绪更甚。
白楚然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有话就说不行吗?”
“以我们之间的交情,我自然会帮你的。”
扶枫噘着嘴看他,仿佛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扶枫脸上闪过坚定。
他身子缓缓倾斜,白楚然会意,也朝他靠近。
扶枫一脸委屈苦闷,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白楚然先是惊讶,而后是同情,最终严肃地与他讨论了半晌。
第二日,兰清雅亲自送花想容到无为天与天圣上神会合。
花想容经过昨夜,对她更加恋恋不舍,直到出门前一刻还在不依不饶地求亲亲。
兰清雅无奈地将他推出门,两人一同前往三十四天。
高位神祇都有自己的仪仗,可天圣上神独来独往惯了,这次前往五蕴神山,只带了花想容和姬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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