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神府外，兰清雅当着四人的面做了一枚玉简。

她变作芙芷的样子，哭闹着要他来看看她。

玉简发出不久，就看到武杰神君从神府出来，一路飞往五蕴神山。

兰清雅五人一路远远地跟着。

出了天界的范围就将他团团围住。

武杰神君看着他们来者不善，笑道：“妙清上神这是要做什么？”

兰清雅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武杰神君，不，该叫你止戈神君才对吧？”

武杰面色骤然一变。

“你原名止戈，是父神提拔上来的神仙，效忠昭华帝君之后才改名为武杰。”

“止戈无法止戈，反而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只因为多了二木。你便自嘲地给自己取了个二木头的诨号。”

“这件事很久远，只有极少数的神仙晓得其中内情。”

这极少数的神仙中，就包含了唐娇的父亲唐震霆和易戈。

易戈与止戈师出同门。

这件事正是唐震霆授意易戈告知给她的。

兰清雅原本想在五蕴神山解决了芙芷，之后再回来找武杰算账。

却没想到，他竟然先动手杀了姬无殇和花想容。

公仪珏忽然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怒气攻心的兰清雅深吸几口气，对着他点点头，强行压下心中的愤然，继续开口。

“所以，”她拿出凡界收集的水晶镜，打开镜柄，里面赫然便是二木头三个字，“凡界，冥界，魔界，妖界上下挑拨的幕后之人，是你。”

她说着挥手调出从朱颜镜的识海看到的大量他们密谈的景象。

天圣上神在凡界渡劫时，他们躲在空间法器中想要劈死下面的兰清雅和沈翊君。

泾阳城中，站在云层雷击沈翊君，让他恢复记忆妄图破局的，也是他。

画面一转，宁国朝堂上，紧急支援的一万兵士，是武杰附了丞相的身，说动皇帝下达的指令，差点将沈翊君葬送在了那道峡谷中。

“冥界与转轮王接头的朱颜镜不是朱颜镜，妖界与女阴接触的朱颜镜也不是朱颜镜，南海的朱颜镜依旧不是朱颜镜。”

“你在妖界行事被蔺庭秀目击了。他是雪豹，嗅觉敏锐，即便变化了形貌，可你的味道他不会记错。”

“前几日你随昭华帝君到妖界参加我的妖界共主昭世大典，他认出了你，跟我指认了你。”

“南海的事同理，老国君根本不认识资历尚浅的朱颜镜，与他交情颇深，还送了他法器的，不是他。”

“是你。全都是你。”

兰清雅没在朱颜镜的记忆中找到这三件事，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披了他的皮去做的这些事。

那人是谁？

似乎没有别的人选了。

“所以，青栀和望龙用崆峒印在下界诛杀我们时，南极帝君已经仙逝了，是吗？”

武杰死死盯着她，没有回应。

兰清雅也不用他回应：“你们杀了他，还控制了他座下小仙拖延时间，不让我们及时发现，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别挣扎了，你一个神君做不到如此周祥，也杀不了一方帝君。”

“是不是昭华帝君在给你撑腰？长生大帝是不是他杀的？”

“昭华帝君与其他两位帝君创造的娑婆世界，究竟有什么阴谋？”

“说！”

武杰忽然垂头笑起来。

知道她迟早会查到真相，却没想到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