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悠然跟着郎南山一起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顾泊钦休息的寝殿时,更确定自己上次就是被魏才全给坑了。
何景先去递话,再有小内侍进去回禀。
想着上次宫宴的事情,郎南山问:“夫人若是累了,可去偏殿等候,我稍稍看过咱们就回去。”
方悠然感觉到郎南山在给她找由头,可她真不想去偏殿。
一想到偏殿的梁上万一有血迹斑驳的东西,自己心里就发毛。
“不必,陛下病情要紧,妾身随世子一同去见。”
在皇宫,方悠然觉得跟着郎南山至少比自己单和饮溪一起安全些。
“那,就要辛苦夫人了。”
“无妨。”
二人等候的时间,方悠然才想起何景的事情,给了饮溪一个眼神。
饮溪立在何景身边,小声问道:“何景兄弟前些日子去了哪里游玩,不是说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在了?”
“这……”何景看了一眼目视前方的郎南山,讪笑着开口,“亏饮溪姐姐还记得,我父母双亡,回冀州看了眼故土就回来了,没游玩什么,跟随世子要紧。”
“何景兄弟竟是冀州人,故土遥远,往返难了。”
“早年战乱逃难的,如今上天庇佑跟着世子吃饱穿暖,还能再看一眼故土已然值了。”
二人小声说着,另外二人却把话听得一清二楚。
方悠然在内心点了点头,不自觉地看向一旁站立如松的郎南山。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对下人还不错,不仅收留逃难的幼童,还自费让回故土祭奠。
莫不是皇室的黑心窟窿窝里,真出了一只小白兔?
倒是郎南山被方悠然看一眼看紧张了。
怎么了,夫人看出自己消遣何景了吗?果然不该心软提前让何景回来,以后得再培养一个驾车稳的才行。
几人想着,小内侍出来了。
“世子,世子夫人,魏公公请二位进去。”
不是顾泊钦下的命?
二人眉头微皱,进了殿内。
结果下一刻,就见顾泊钦只着中衣,如一条死鱼瘫在案桌上,神情呆滞,形同傻子。
郎南山见顾泊钦手脚健全放下了心,有口气就行,死不了。
方悠然见顾泊钦眼眶翻白提起了心,还有气吗,什么病这么重,不会要死了吧?
谁知顾泊钦一见郎南山和方悠然来,立马大哭大叫起来。
“哥哥,嫂嫂,你们快和魏公公说,朕就要娶好看的皇后,必须要好看的皇后,不好看的朕不要,朕不要——”
方悠然呆了。
这是闹哪出啊?
“魏公公,这是?”
见郎南山一脸无所谓地去往座椅上倒茶,丝毫不理会乱叫的顾泊钦,方悠然硬着头皮和魏祖德说话。
方悠然这时知道了,郎南山在殿外说辛苦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他一直都是这么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