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方悠然在郎南山宽袖以外的围栏上靠着坐下休息时,郎南山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也是,他们俩是要和离的,怎么能让一清白女子坐在他的宽袖上。
低眼看了看自己铺开的袖子,郎南山觉得有些碍眼,神情又多了些冷漠,不再言语。
咋了?
方悠然察觉到了郎南山的心情好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可是,为啥?
因为自己说他俩兄弟情深?
方悠然现在满脸疑惑,不禁想着。
自己终于明白为何被传成浪子的郎南山和自己在偏殿里误会爬梁、在马车里洗果削瓜时并没有见有什么浪荡的行迹,结果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副纨绔样子。
要不就是不喜欢自己,要不就是性格善变,要不二者兼顾。
方悠然低头看了看把郎南山两边两臂以内的距离都铺起来的宽袖,更明确了,一定是二者兼顾。
幸好,他们俩是要和离的,这么一会冷漠一会笑的男人她可受不了。
没几个呼吸,郎南山就起了身:“夫人在此坐,我去叫何景把马车驾来。”
“好。”
看郎南山快步离开,方悠然叹着:还行,虽然不喜欢自己,可风度还是有一些的。
疲懒如方悠然,连一步路也不想多走。
“奴婢给世子夫人行礼。”
突然,有一个宫女在方悠然的面前出现。
“你是……”
“奴婢兰儿。”
方悠然想起来了,是上次被小海子殴打的肮脏小宫女。
“抬起头来看看。”
兰儿抬起头,精神抖擞地望向方悠然。
现在的兰儿浑身清洗得干净,面容似魅眉眼如勾,是一副带有冲力的好相貌,头上带的是一只白玉兰花样式的绒花,身上崭新的宫女服制上,绣的是三等宫女的样式。
方悠然眯眼瞧着,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大变样了。”
短短时间,从一个肮脏不堪的浣洗宫女到三等宫女的身份,可想这女子不一般。
兰儿笑着给方悠然磕头:“奴婢兰儿能有今天还要多谢世子夫人的大恩,若不是世子夫人那日出手相处,兰儿早就没命了,兰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世子夫人。”
“快别磕了,这说得都是什么话,我又帮了你什么?”方悠然叫兰儿起身,“我只记得让你替我保管一枝玉兰,什么大恩听都没听说过。”
兰儿转瞬道:“是是是,就是保管玉兰的事情,只是奴婢愚笨,那枝白玉兰金贵却在几日前枯死了没等撑到世子夫人进宫来,所以奴婢现在只能把这枝白玉兰还给世子夫人了,还请世子夫人饶了奴婢死罪。”
兰儿把头上的白玉兰绒花捧到方悠然面前,恭敬地低头跪着。
方悠然看兰儿腰杆挺得笔直,接过了白玉兰绒花把玩。
“看这枝白玉兰比原先那枝开得还要好,我就放心了。”
兰儿心里动容,又磕一头:“世子夫人放心,往后宫中的白玉兰一定开得越来越好。”
等方悠然走后,文青突然蹿出来揽了兰儿到暗处。
“好兰儿,你只能对我当牛做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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