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伤说得极轻,悲情泯灭在凉风里。
“你说什么?”
“没什么,待哪日我的小月月答应嫁给我,我定宴请天下,为我庆乐!”
安辞伤手向天边明月一捞,到手的只有虚无缥缈。
待郎南山把颤颤巍巍的安辞伤带下楼后,何景急匆匆过来:“世子,查到了之前城外劫持安王爷的人的踪迹,现在应该就在北城门外二十里处。”
安辞伤皱眉:“城北那片鱼龙混杂,确实好藏身,现在出城,怕不是要撤走?”
“追。”郎南山带何景换上夜行服,跳下城门跨上快马。
一路马不停蹄,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世子……”何景怕收到的消息有误,正要说,见郎南山下马查看了地面的印记。
“消息无误,只是这群人跑得太快。”
“他们应该没有马匹,为何能溜得这样快?”何景看向了不远处有微弱的火光,认出了是流民所在。
为防可能遇见人,二人专走的小路暗道,如今再看,怕是对方藏在了流民中。
“世子,要不我去摸一摸黑?”
“不可,流民中可没有你这般虎背熊腰的,冒然过去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万一出事也容易造成流民的躁动。”
何景脸一垮:直接说他长胖了呗。
“在城外三十里处,每隔十里插个眼线将京城包围起来,若有可疑人出城立刻回禀。”
“是。”
待二人又绕回程的小路时,何景正好远远地看见北丘上方悠然买的地皮。
“世子,前面就是夫人买的地了,夫人真是慷慨亲民,把整块地皮都借给朋友倒腾木头轮子。”
“什么轮子?”
何景回想:“就是个大轮子,好像是那位小姐做出来用来灌溉的,请夫人来观看可惜没做好,夫人和两位小姐忙活了一天也没有解决。”
“夫人遇见难题了?”
“应当是,那日夫人还让我捎带买了许多农书。”
“去看看。”郎南山调转马头,转眼就来到了院门前。
看院门锁住,手撑木墙就堂而皇之地进了院,何景在身后目瞪口呆。
世子最近没德的事情干得越来越多了。
院中溪水上立着的转轮显眼,郎南山直接撸起裤腿衣袖下水查看。
“夫人和小姐们谈论好像说什么动力不足。”
“水流太浅,转不起来。”郎南山看着面前的转轮,眼中精光直冒,“可想出来此等造物者,也是奇才。”
“这是谁做的?夫人吗?”
“好像不是,夫人说她是受邀的。”
“难题现在解决没有?”
“应当没有。”
“把所有的农书都搬到密室去,再准备好木板和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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