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态了。”

中年男人看着女子，语气有些许异样。

失态，自她身上，可不多见。

这么多年来，她的态度，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对什么，都变得漠不关心。

也从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向他低头。

“我在问你，谁来了！”

女子来到近前，盯着中年男人，问道。

“你心里清楚，是谁来了。”

中年男人缓缓道。

“要不是有答案了，你会如此失态么？”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女人更为不淡定了，眼睛红了。

他们来了？

他们……不光是他？

“放我出去！”

女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却根本起不到作用。

想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为她登天山，面临巨大的危险，她如何能冷静？

他们不该来！

“你知道，这不可能。”

中年男人摇摇头。

“你出不去，也见不到他们……”

“让我见他们一面，好么？”

女子看着中年男人，态度放低了。

“只一面，我只想见他们一面，可以么？”

“这么多年，你从未在我面前低过头……哦，也不是，当年你求过我，让我不要杀他们。”

中年男人有几分感慨。

“正因为你的恳求，我才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如今，你为了他们，再次求我？”

“对，我求你，让我见他们一面。”

女子点点头，只要能见到他们，低头求人又如何？

“不可能的。”

中年男人摇摇头。

“你应该知道，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又能如何？让你再起凡念？”

“我只见他们一面就可以了。”

女子的语气，多少有些卑微了，不复刚才的冷漠。

“上次你求我，我心软了，以至于有了今日他们登天山之事。”

中年男人声音冷了几分。

“要是当年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今日之劫！”

“今日之劫？”

女子心中一动，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刚刚因为他们到来，而变得乱糟糟的脑子，也在这瞬间，变得清明无比。

她飞快捋了一遍，再想到中年男人的态度，就明白了什么。

他们登天山，给天山带来了威胁。

而不是她之前想象中那样，他们不自量力，来天山送死。

不然的话，他不会说因她而起的劫！

更不会说，后悔当年没有杀他们了！

“他们已经有了威胁到天山的实力？”

女子想到这里，心中再次不平静。

不过，这次的不平静，不再是担心，而是……激动，以及骄傲。

“做个交易，如何？”

一个个念头转过，女子声音恢复了清冷，看着中年男人，道。

“什么交易？”

中年男人并不意外，女子态度的变化。

她不是傻子，相反，她极其聪明。

刚才只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失态。

眼下，她想明白了。

不过他不在意她是否想明白，因为她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真能改变，也不会被镇压于此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