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想不起来了。”

宋晏明：……

“想不起来就好好捞虾。”

许艺低头继续捞钱，直到上完了秤都没想起来自己要问他什么。

一孕傻三年，她发现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有时候在工作室画图，口渴了准备出去倒水，杯子就在手里，突然就会忘记自己是干什么去，返回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倒水……

还有她经常发现自己找不到手机，让秦墨玉打电话，让宋雨茜打电话，结果她手机就在衣服口袋里。

“周芷茵来找我了。”

宋晏明将用袋子装好的虾放进购物车，“忘了跟你说，那天回去太晚你睡了。”

许艺装作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嗯。”

宋晏明微微弯腰，看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不好奇？”

“你想说就说吧。”

好奇也不能主动问啊，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打算主动说。

“她问我一些问题，我回答了她。”

——

那天周芷茵找他，很是突兀。

一到工作室便走到他位置边上，戳戳他的肩膀，他坐的板正，斜眼看她，“有事？”

“晏明哥，你能出来吗，我找你有点事。”

周芷茵两只手捏在一起，一副窘迫的模样。

秦泰也盯着她看，总觉得她不太正常……

“有事就在这说。”

他可不想制造出误会。

秦泰盯着电脑屏幕，竖起了耳朵。

“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芷茵红着脸，“你觉得我。”

“不怎么样。”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有事吗？”

周芷茵眼泪当即就湿润了，“你跟许艺有感情吗？”

“周小姐，这跟你有关系？”

“我明白了。”

周芷茵也是那一刻突然醒悟，一个男人都这么对她了，那她何至于放下自尊去取悦他，为了他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三。

喜欢他的滋味很好，但也很难熬，那些需要她克服的心理障碍和烦恼，远比喜欢他的快乐多得多。

“你明白什么了？”

宋晏明眼睛看着电脑，视线没在她身上，“上次的事，我很不高兴。”

“什么事？”

“你心里清楚。”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周芷茵知道他在说什么，宋晏明也知道她听得懂。

“那你是怎么看我？”

他会感动吗，一个女人放下自尊，为了他都要跟另一个女人撕起来，作为男人，会骄傲吧？

会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吧？

男人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两下，“恶心。”

周芷茵愕然，“晏明哥……”

“我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