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和先生没有关系。”

姜孝慈摇头：“在被你招募的那段时间，我有这么想过。”

“我意识到了自己被机制影响了，我...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有好感，这是不正常的事情。”

“所以，我想过背叛。”

姜孝慈顿了顿，提醒道：“我说这些，是希望先生知道我选择林悦的核心理由；我既然想过这些事情，那其余人呢？”

“人心是不可被直视的，无论任何人在您面前说任何话，或者表现的如何忠诚，其实都是一种表演。”

“但唯有林悦，她是绝对赤诚的对待您。”

姜孝慈笑了笑：“先生，我说完了，您去找林悦吧。”

这次，苏易倒是不想切断连接了。

苏易闷声开口：“你真的想过？”

“嗯。”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没有了啊。”

姜孝慈一愣，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先生好像不太开心了。”

“废话！”

苏易没好脾气的开口，换谁能开心起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想背叛了？咋的，是觉得我值得效忠了？”

“唔...其实一直都觉得您挺好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突然又不想背叛了？”

“您问是什么时候嘛...”

姜孝慈撩起秀发，微微歪头思索：“我忘记了，只是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至少，她现在已经拥有了爱人的能力，比以前的生活要好太多了。

“哦，那我可真谢谢你的不背叛之恩！”

苏易声音有些僵硬，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表现的更成熟一点。

他应该像是一个优秀的首长和领袖那样，说一些好听的话，或者是掏心掏肺的表达信任来换取人心。

领导嘛，最擅长的事情应该是“推心置腹”。

但苏易做不到，他没办法在姜孝慈面前说出那些虚假和客套的话。

尤其是在姜孝慈这么刺激他的此刻。

“先生，不客气。”

“你！好好好，你忙吧！”

苏易大怒，切断了连接。

背叛是吧！

那你背叛吧，我大不了摆烂好吧。

苏易的视线重新回到房间里，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他凝望着残留茶叶的杯底。

这些茶，据说是姜孝慈亲手择洗的，每一片都是她的温柔。

“那你要背叛的话，记得提醒我一下。”

苏易喃喃自语：“省得我以后死的不明不白。”

“噗嗤。”

书桌前的姜孝慈抬起玉手托着下巴，她心不在焉的把玩着钢笔，突然噗嗤轻笑出声：“这个傻男人，真不经逗呢。”

苏易知道姜孝慈是好意在提醒自己，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能察觉到机制对自己的影响。

聚集地里的聪明人不少，越是优秀的人才，越是能察觉到。

但他们没有告诉苏易这一点，这是较为隐私的隐瞒，是正常的行为。

但姜孝慈依然觉得，隐瞒的本身就意味着隐患。

她知道苏易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只有以自己为例，才能让苏易更重视【忠诚】的重要性，以及林悦的重要性。

......

十分钟后。

“首长，您喊我？”

林悦推开房门，神清气爽的站在苏易面前。

她依旧笔挺的站着，干净的军装衬托着她洒脱的气质，她在面对苏易的时候，脸上永远是阳光灿烂的爽朗笑容。

宛若午后明媚的向日葵，无论太阳是否知道，但她永远心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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