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发啥呆呢,快洗手过来吃饺子了。”
陆霄抬头看到门口的边海宁,笑着招呼:
“冉奶奶手艺可绝,我刚偷吃了一个酸菜馅的,老歹了,跟咱姥水平不相上下,你快尝尝。”
“陆教授,哪个是酸菜馅儿的,给我尝尝,我还没吃过酸菜馅儿的呢!”
一听陆霄这话,阿猛三人也不争了,一起围了过来,吵着要尝酸菜馅饺子。
“你们三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过年就能这么没组织没纪律?”
边海宁虎目一瞪,阿猛二宝和阿飞立马站直,不敢再吵,只有陆霄在旁边憋着笑。
果不其然,下一秒边海宁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凑了过来:
“会吃吗你们,起开,我会吃,让我先尝尝咸淡。”
“连长!!大过年的你这样合适吗!”
“你都叫连长了,那我干什么都合适。”
刚刚出锅的酸菜饺子热气腾腾,油香四溢,身边的挚友和战友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过去的就过去吧,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重要了。
边海宁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把自己面前的空盘子递给陆霄:
“霄子,帮我再盛一盘酸菜的。”
“好嘞!”
酒足饭饱,几人互相道了新年好,把屋里收拾干净,又大概拾掇了一下院子。
陆霄边海宁忙活了一整天,冉唯年纪又大了,便各自回了卧室。
阿猛三人还不困,便拿了副扑克回房去打。
大概是很久没有过过这么有年味儿又热闹的新年,聂诚也不困,又觉得这么好的时光去打扑克有点浪费,便披了件大衣,坐在院里看毛孩子们。
折腾了一晚上,除了小猫团子狐狼罐罐,其他的小家伙早已经闹累了。
雌狼被陆霄送回小屋之后,白狼就跟着回去守着了。
因因跟着闹腾了一会儿就带着墨雪出去玩了,甲甲也和小小忙着出去觅食。
小傻子一家缩在地巢里休息,夜鹰趁着夜色又溜出去闲逛,小孔雀雉干脆就没参与晚上的盛况——它可是有崽的雉了,怎么能这么没轻没重的。
只有精力充沛小猫团子们还在玩,时不时的过来撩拨一下聂诚,潦草蹭上几下就开溜。
聂诚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近似于敷衍的亲昵——总比没有好多了。
不过夜里果然还是有点冷啊……
他往掌心里呵了口气,搓了搓手,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眼角余光却瞄到院子角落里探出来的一个火红色小脑袋。
小狐狸在看他?
聂诚转过头看了过去,那个火红的小脑袋就嗖的缩得消失不见。
待他不看了,又探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聂诚知道,小狐狸可能是在躲着自己。
早上小狐狸跟自己闹着玩,结果被陆哥训了,它应该不太开心吧。
可能是也想出来玩,但是看到自己坐在院子里就不乐意出来了?
那他还是回去,让小狐狸玩一玩比较好。
毕竟这是特意和它们一起过的新年。
打定主意,聂诚起身把凳子搬回了屋,自己也直接上楼回卧室去了。
原本躲在角落里‘偷窥’聂诚的小狐狸有点儿急了。
其实在看到聂诚被熏得吐了的时候,它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恶作剧’可能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伤害了
只不过干都干了,闺闺又还在一旁看着,它也只能硬着头皮干完。
后面被陆霄冷脸也好,告诫也好,小狐狸心里都是有数的:自己做错了事了。
上次因因给阿猛送花道歉的事它也有参与,自然知道道歉这种事要亲自做。
所以这一晚上它都在找机会等聂诚落单。
狐狐也是要一点面子的嘛。
但是聂诚之前一直在屋里忙活,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他单独出来坐会儿了,小狐狸又忐忑起来。
它不知道该怎么和聂诚道歉合适。
聂诚不像恩公,他听不懂自己说什么,也不像阿猛,没有什么能观察出来的特别的喜好。
家里一直以来给别的毛茸茸出谋划策的头号军师陷入两难。
-老婆,他回去了耶,我们不去了吗?
见聂诚回屋,白金狐毛茸茸的白脑袋也探了出来——它藏在堆积杂物的阴影里,聂诚刚刚甚至没发现它和小狐狸待在一起偷窥他。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小狐狸耷拉着耳朵:
-我跟他讲话他也听不懂,只会跟我说好好好乖乖乖的。
-妈妈,你怎么不高兴耶。
见自家爹妈探出头来,小红罐罐和小白罐罐颠颠的跑了回来,一边一个的凑在小狐狸腿上蹭。
-妈妈在发愁怎么和你们小聂叔叔道歉呢。
白金狐摇了摇漂亮的大尾巴,把两个孩子卷到自己身边舔了舔。
小主,
-噢,笨笨的小聂叔叔。
小白罐罐一副恍然之色:
-小聂叔叔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呢,每次看到我和妹妹都会露出那种呆呆的笑容盯着我们看好久。
-但是小聂叔叔很会摸!
一旁的小红罐罐插嘴:
-小聂叔叔每次抱我摸我的时候都好舒服,身上挠不到的地方他都会给我抓一遍,我在他身上滚来滚去的时候他也笑得好开心……他好像很